霞兒點點頭，有些不解：“你是不是想到甚麼了？”

“鈴鐺是姨太太，她對誰都好，對下人也好，他們都說是因為她也是下人出身，我倒感覺這也不是個能讓人疏忽她的好的來由！”霞兒邊說邊感喟，最後咬起了牙。

霞兒大抵是不止一次被人辯駁過，乃至於都磨儘了爭辯的性子，訕訕一笑，說：“我也是為姨太太爭些不平罷了，她太不幸，總得說出來給人聽後讓報酬她爭理。”

出來之時，杜仲與杜賬房正低頭看帳本，聽到她出來的動靜才抬了昂首。安膽小大抵也真是急了，倉促向在場三人告彆，一起跑回了書房。

“現在甚麼都不要問，本少爺也甚麼都不想說！”王本卿長歎一口氣放下書籍，用手按了按額頭，向後倚在椅背上，懶惰的看著安膽小，聲音更怠倦的說：“等時候到了，本少爺天然會把統統事情都說與你聽。”

“我剛出去那年，就有些風言風語，說太太不能生養才讓老爺納了妾，但是納妾一年後，太太竟然就生了少爺。乃至於很多人都說少爺實在是姨太太生的，被迫過給了太太。當時候我藉著年幼和姨太太的好脾氣，也私底下問了幾次，她老是點頭，卻甚麼也不說。”

“有！”霞兒很必定的點了點頭，指著那顆刻有“鈴”字的鈴鐺說：“當年姨太太拿著鈴鐺逗少爺，被一把抓去往嘴裡送，等再奪出來的時候，這一顆上就留了兩個小小的牙印。老爺要拿去修，姨太太卻說這也算是個記念，便留下了。”

“聽彆人說過姨孃的事情了？”王本卿頭也不抬，淡淡的問了一句。

霞兒一時跟不上她的思路，便問：“如何說？”

“我剛被賣出去那年，她已經是姨太太了，她說我長的靈巧，就留在了身邊。她隨身戴著的就是這串鈴鐺，說是老爺給的，即便不貴重也願不時戴著。當時少爺方纔四歲，姨太太也剛有了身孕，身重體乏的，也從不指責我笨手笨腳怠慢了她。但是太太她……”霞兒說著，恨的滿身都在顫栗，眼睛裡也噙了淚花。

霞兒更是不解，見安膽小要走，急著問：“少爺會曉得的更多嗎？”

安膽小勾著嘴角嘲笑：“若姨太太是被太太賣了，這鈴鐺必然不會留下來，就算不一起賣了，也會扔到冇人的處所去，讓老爺再找不見。如果被太太害死了，就更不會把鈴鐺伶仃摘下來，定是要隨屍身一起埋了。那樣一來，就算過後老爺曉得，再讓人來挖，這鈴鐺也決計不會如現現在如許潔淨如新了。總之不管如何，這鈴鐺無缺的到了老爺手裡，就是最大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