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子叫了一聲“爺”,見六皇子神采駭人,忙退了出去。
經過夜晚的一場雷雨洗滌,第二天的天空格外的晴好藍潤,沈秋君一大早就醒了。
聽聞提到容妃孃家――曾經富甲天下的田家,連沈夫人臉上都有些動了容。
沈夫人也皺了眉,昨日看六皇子人還不錯,雖說端方禮節上做得不好,也隻當他是皇子高高在上慣了的,現在看來,卻也不滿是外人捕風捉影,以訛傳訛,隻怕是真有其事!
雪香等人上來奉侍沈秋君穿戴好,便簇擁著她去了正院。
或許是因為把心中的一些事吐了出來,又哭過一場,這內心便似輕巧了很多,沈秋君又到銅鏡前細細看了臉麵,幸虧眼睛未曾哭腫!
沈秋君忙勸道:“你又不是妙運算元,誰能想到那陳賊竟攻破城門!哥哥不必自責,你當時也不過才十五歲,能護著百口逃離,已是不易!當時大姐出產期近,我身為親mm,又怎能讓她那樣落入賊人之手。何況,我不過是受了一場驚嚇罷了,並未曾傷及分毫!”
六皇子隻是嘲笑,也不說話,反手卻把沈昭寧案上的一方古硯,衝著地上就砸了下去。
小成子忙給六皇子打著傘,一時回到沈昭寧的院子裡。
沈昭寧紅了眼睛,哀痛道:“我甘願你無私些,大姐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嗎不跳字。
沈秋君見六皇子一幅財大氣粗的模樣,不由心中暗忖:莫非六皇子的钜富外祖田家已來了都城?
沈秋君送走哥哥,胡亂洗漱一番,便躺下睡了。
沈昭寧卻悲聲道:“當年隻當都城尚算安然,如果我濾事全麵些,就該帶人前去策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