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沅按了按眉心，又想了想，才道：“以往她隻會說，要替我尋個好人家，或者要讓我麵子出嫁，替我撐腰。本日無端端的問起我的心願，說要替我達成，神情很有些古怪……我狐疑她因我曉得的事情過量，又不能像個宮人普通任她留在身邊，恐來日我出宮會透露動靜。”

綠珍看了一眼道：“可不是，這天兒晴了有大半個月了，也該有雨了。”

這段光陰以來，竇皇後和竇家宮裡宮內行動不竭，朱沅隻是，覺著竇皇後未免過分順利了點……

竇皇後笑道：“無事，都好著呢。太子亦遣人返來報了安然，說是到了交南一帶，日趕夜趕的，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從德見關去攀塗了。這信倒是月前寫的，想來現在太子已是身在攀塗了。”

蕭源一驚：“這從何提及？”

蕭源說到閒事，並不敢嘻笑，沉吟半晌：“姐姐何故這般覺得？”

蕭源恰是趁亂潛進了朱沅的屋子，此際聽到聲音，推開了櫃門，跳了出來：“沅姐姐，急著找我，有何急事？”

天子咳了一聲：“外邊是甚麼天了？”

幾個站在外頭的宮人都圍了上來，有人就去斥責拎壺的宮人：“如何這般不謹慎！”

天子以往，不也將朝野表裡壓得服服帖帖麼，這福壽膏，雖說是讓人時而猖獗，時而昏沉，但也不是完整冇有復甦的時候。

王得寶額頭貼到了地上：“……皇後孃娘將付大總監給換下去了，由李敬頂上了。”

竇皇後看了他一陣，微微的屈膝施禮，再悄無聲氣的退了下去。

朱沅笑道：“娘娘恩情，臣女愧不敢受。

他龍體一日日的衰弱下去。太病院的太醫都提心吊膽，生恐出事。

朱沅不免遊移起來，並不敢再給沈娘娘亂出主張，不過說些中庸擁戴的話來捧著她。

王得寶聽著這話音不對，頭埋得更低了：“回萬歲爺的話，未曾。”

朱沅幾步上前切近了蕭源：“我覺著，就這兩日，將有大變。”

倒也並非她閒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