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源笑嘻嘻的瞟了一眼姚氏的侄女兒姚臻,有些輕浮的吹了聲口哨:“這如何好說?爹爹心中稀有便是。”
蕭見行等了半晌,催促道:“嗯?”
好吧,蔡婆子錯愕的望著蕭見行。詫異的程度,真比如是瞥見嚴肅古板的老爺,一個回身,俄然變成了她親熱的老姐妹。要不要拿包瓜子,搬兩小板凳一塊坐著,邊磕邊說道?
這婆子恭敬的在一邊立定,喚了聲老爺。
蕭見行見蕭源挾著粒肉丸懸在半空不放入嘴裡,一肘支在桌上,半斜著身子,麵色古怪的入迷。
蔡婆子站著不敢行動,心中一陣發慌,不免揣摩起來:莫不是出了甚麼忽略?
蔡婆子見蕭見行又不出聲的墮入深思,本來她講完了左鄰朱家,想再說說右舍安家,但是老爺這模樣,倒將她滿腹的話給堵住了,堵得她好不難受。
“現在在家中,她是說一不二,家裡老仆人也不敢在她麵前拿大,她就敢翻臉子,將人幾世的老臉給捋下來。連她爹的姨娘都怵她,傳聞之前將個姨娘摁著捶了一頓,至今這姨娘都冇敢向朱老爺告狀!”這話說得,像是賈氏和朱臨叢睡一床時,她就站在一邊聽悄悄話似的。。
蕭見行聽姚氏說過,朱家的動靜,都是下人間傳播過來的,是以他望著蔡婆子便生出了刺探之心,語帶遊移:“隔壁朱家的大女人,都說短長,你看如何?”
蕭見行攆得老臉通紅,一手叉著老腰,一手持燭台指著蕭源:“你這孽障,從那邊學來這些下作的行動?”
他負手沉吟半晌,想起這朱沅他也見過一回,當時朱臨叢養的外室找上門來,就跪在衚衕裡鬨騰,倒教這朱家大女人給拿住了,看她行事,真比她母親還老成。
蕭見行揣摩著朱臨叢此人,他是有些看不上他的操行,可這孝字大於山,朱家大女人行事還是過了。
雀環說到此處,便也覺著有些麵紅耳赤的,說不下去。
朱沅自是心中稀有。朱臨叢是再無能夠了,她趙氏竟能一小我生養不成?此中必是有蹊蹺的。這世上之事,凡是弄虛作假,必是有馬腳的,就看有無人用心究查罷了。
一時蕭見行抄著個燭台,滿院子的追著蕭源跑。
蔡婆子精力一振,摸索著道:“提及這女人,可真威風得很。”
朱沅抿了口茶,頭也冇抬:“趙姨娘?”
蕭見行怒道:“你休想甚麼泥人,倒最宜配個母夜叉!”
蕭源心中恰是幾次想著昨夜朱沅的言語。還真是又刁又邪,偏生他還美滋滋的受著,恨不能再送去給她捏圓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