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低下的誇了一通，直誇得柳氏滿心的歡暢，隻感覺楚昭也隻要父母早逝這一個缺點了，就這一點，還是外頭看著不美，內裡實在實惠。

王五嘿嘿苦笑：“托夫人的福，統統都順利，隻要一點不美，小的騎馬摔著了，正咯著頸項。還是夫人福分大才罩住了小的，不然咯一尖溜石頭上，腦袋都得分炊！”

王五像是為了欣喜柳氏似的：“您彆說，旁的事，還顯不出楚公子的好來，就有了這通房，才更加顯得他好了！”

接著又道：“傳聞秦卿女人也是個受了連累的，先前並不曉得她叔嬸會這般行事，臊得當時就心角痛了。方二公子要死要活的非全了這樁婚事，還攔著不準他娘難堪秦卿。方家高低鬨成一團，冇人把持。像我們老爺如許的官老爺是要臉麵的，不好去探聽，我們如許做下人的，倒是甚麼都曉得了，另有些膽小的，都跑去後院想看看新婦，都冇人攔著！”

孫於嘿嘿直笑：“傻妹子，你當像你們家似的？方家事前就備好了紅封，一兩二錢銀子一個，以他們家的身份來講，是少了點，但也算過得去了。你當秦家人如何說？”

“可不就是要卡在這時候？方夫人也是個短長的，先前並冇讓秦家占著便宜，估摸著人家就是看著這時候來賓都等著呢，方家丟不了這個臉，這才卡著了。”

戚雲淮先向兩人施禮：“雲淮見過祖父、父親大人。”

戚雲淮的樣貌傳自戚夫人。

待戚夫人走到外頭廊下，梨花又拿了碟剝好的瓜子仁和一柄細銀勺來送到戚夫人手邊。

戚雲淮含笑冇有出聲。

這事兒，實在也是瞞不住人，當時就傳開了。那秦卿女人的叔父、嬸嬸，本來再冇傳聞過的，不知從阿誰疙瘩角裡跑了出來，單為了替秦卿做孃家人主理婚事，就在燕兒衚衕賃了所宅子給秦卿發嫁。本來還看不出甚麼，單就這一日，方二公子領著人去迎新婦呢，秦卿女人的堂姐妹抵著門不讓進，討紅封兒。”

王五臉上竟暴露絲佩服：“阿誰少年不貪花的？多少報酬了這後代情，那是甚麼也顧不得了。單這楚公子，真是拿得起放得下。這通房仗著寵嬖，便有些做大起來。一日楚公子的大弟到他院裡，這通房丫環竟然言語不遜。楚公子返來曉得了，就讓人把她給亂棍打死了。”

梨花瞧見戚夫人微微的側了側臉，像是看了眼屋角立的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