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想了一陣：“……像是說，要去湖州。”

王五摸了摸馬的肚子，實在他也就騎過3、五回。細心說來也不懂馬，本來在蘇江鄉間，牛倒是懂的。想來畜牲都差未幾，這馬的精力頭瞧著不錯，應當差不了：“那成，你總還圖我們朱家下回買賣。”一邊說，一邊先將這馬匹的押金給了小牙人，等返來托付時再結賬。

柳氏滿麵東風的回了家。

胡氏笑著點頭，女孩兒不比男人，若柳氏當真巴巴的帶了朱沅來，她反倒感覺柳氏過於孔殷，失於輕浮了。

鐵樹快哭了，又籌辦去摸錢，隻盼著方纔的押金彆被他瞧上纔好。

朱沅正在庭中逗著沉哥兒、灃哥兒玩耍，灃哥兒邇來也與她靠近很多。

此次好輕易得了這麼件要緊的差事，王五拍著胸脯包管必然將這楚昭訪個底朝天，當即背了個大承擔預備出門。

胡氏看著柳氏身側除了丫環婆子，並冇帶著女兒，便笑著道：“為何不帶兩位女人一道出來？”

兩人一邊閒話，一邊安步上山。

蕭源瞥了一眼他手心的十個大錢，一把推開：“奇怪！”

蕭源一下站直了，“訪人”，他曉得，女兒家要許親之前，都要派人到男方空中上去細訪，彆糊裡胡塗的嫁了個混球，又或是糊裡胡塗的當了晚娘之類的。

柳氏聽了更是喜好，隻恨不能當場點頭，連做女官也不必考慮了，做完女官到底還不是要尋戶好人家？到當時年紀也大了，年紀相稱的恐怕也難尋。雖有女大三抱金磚之說，那也是對男人而言老婆年長更賢淑體貼，對女子而言卻一定是功德，嫁個年紀小不懂事的，不曉得要多費多少心機呢。

待楚昭在前頭開路，胡氏便在背麵低聲同柳氏笑談。

“他要馬做甚麼？”要馬，意味著主家派下差事，要出遠門。朱家的事，蕭源莫名的很體貼。

她一抬眼，見柳氏神采，便知她是極對勁的了，柳氏卻分歧她多說，接過宵紅送來的茶喝了半盅，往庭中擺放的一張搖椅上頭坐下：“走了這一日，腿也酸了。”

柳氏卻笑道：“她們垂垂的大了，我也罷休讓她們學著主持中饋，我不在家，便要她們坐鎮了。”

但心底裡一定不感覺此人不值得一爭，兩人竟是歇了火，相互劃了個道，相互謙讓著輪番奉侍朱臨叢，後院空前的調和起來。

非論如何說，夫婿不是個東西，後代倒是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