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閒話著拐了一個彎去了。
本來是一對赤金花蝶果實耳墜子,用金雖未幾,但上頭的果實卻用了碧盈盈的玉珠子,像是滴得出水來。
朱沅曉得她們是要一表謝意,便落落風雅的笑著受了:“偏了老夫人的好東西了。”
朱沅看了看他緊抿的嘴角,握得發白的指節,不曉得為甚麼很想欣喜他,柔聲道:“他們起了疑,戚雲淮若查出來,葛青不會善罷甘休。戚雲淮此人,倒有兩分本領,你需細心。”
戚雲淮如有所思:“依我看,非天災,乃**。”
走出幾步後,不免有些迷惑為何香秀冇在前頭帶路,轉頭看來,就見香秀站在原地,恭敬的衝著柳氏一行人問道:“是朱家夫人和兩位女人麼?”
香秀領著幾人一起穿過迴廊,到了東邊一間宴息室,內裡立的丫環笑著打起了簾子:“朱夫人和兩位朱女人來了,快請出來,老太太催問了好幾次。”
在她看來,戚雲淮如許的君子君子,到處都挑不出個不好來,先前又有向自家女人報信之恩,女人卻一幅不待見的模樣。反倒是這蕭源,雖說幫了點小忙,但女人也不是冇還他情麵,也算扯平了,且他行事浪|蕩,半點出息也冇,為何女人同他還靠近些?
因為本日是來賓太多,馮家三位夫人說了一陣話,便倉猝忙的出去待客了。柳氏幾人也知機的退了出來,讓馮老太太歇歇。
殷舜美微微抬了抬下巴,笑看著她走至身前。
含素被她說得臉紅了,更加感覺本身和朱沅掉了個個,倒是朱沅顯得更慎重些了。
馮大夫人楚氏更是將頭上那支朝陽五鳳銜珠釵取了下來,硬塞給了朱沅:“我早就覺著有些張揚,這把年紀戴不住了,隻是身邊奉侍的說明天喜慶,就戴這麼會子,想來還是年青人才合適。”
殷舜美甜甜的笑了:“還勞馮伯母掛記了,我們這就出來。”一邊說,一邊不著陳跡的瞥了朱沅一眼,扶著方夫人的手就往前頭走了兩步。
馮老太太左看右看:“我擺佈見過的女孩兒很多,卻極少有像她這般品德樣貌的,由不得人不愛!”
隻見新娘子蓋著大紅的蓋頭,長裾曳地,喜服和蓋頭上以金線繡著繁複的花鳥圖,邊沿縫著珍珠,四角墜著比平常小巧些的珠玉瓔珞。身形風騷,走起路來暴露小半鞋尖,卻見鞋尖上不消絨花,倒用金葉子串成了一簇花。
朱泖滿眼的戀慕,本來本日跟割了舌頭似的,此時也忍不住悄聲對柳氏道:“這一身嫁衣,得用多少金線玉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