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將想著,卻見她走至屋角的青瓷大瓶旁,這大瓶公用來安排畫卷,朱沅伸手扒開幾卷畫軸,從瓶口中抽出了一把隱於此中的彎刀來,這彎刀有一尺來長,似一彎殘月,寒光湛湛。
朱沅不答反問:“你可知妾身這刀有多利?”她舉起刀來,指尖在刀鋒悄悄一觸,白嫩的指頭被騙即沁出一滴血珠,她混然不覺得意,自問自答道:“七年,妾身磨了它七年,每日夜深人靜,妾身睡不著時,就鎖了門窗,偷偷兒從床底拿出磨刀石來,悄悄兒磨。啊,你想來不知,稀有個夜晚,你就躺在妾枕側,妾身幾近忍不住,要一刀切下你的頭顱來……厥後呀,總感覺不過一時稱心,怎能解恨?妾身還是漸漸兒安插好了。”
朱沅勾著嘴角,將刀往前一送,刀尖便刺入了方榮恩的項中,雖未破開喉嚨,也是一陣巨痛,血敏捷的湧了出來,將方榮恩身下的白皮子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他後腦一下磕在地上,雖是隔著皮子,但本就暈眩,不免麵前一黑。
方榮恩再無一絲幸運,他實在也是個昂長的男兒,久居高位,很有威儀,此時竟嚇得失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