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正牌將軍夫人的身份外，她實在也冇剩甚麼。

“阿星……”他手指握著被子，握的死死的，指節都有些泛白：“我來看你了。這麼多年疇昔，你……你悔怨了罷？”

冷香玉舒了一口氣，叮嚀：“那你們速去清算二少爺的屋子，好好打掃打掃，他生性喜潔，屋內有一絲灰塵他就睡不慣……”

……

顧謝天在門前出了半晌神，最後一咬牙，抬手就將那鎖頭破掉，排闥走了出來。

顧謝天徹夜並冇有宿在周姨娘那邊，他也隻在她那邊吃了一頓飯，席間他幾次走神，連周姨娘和他溫聲軟語地說了很多話也冇聽清。

但已經將近十年疇昔，就算是那小我曾經蓋過的被子也不會再有甚麼殘留，他嗅到的也不過是一種濃厚的黴潮味罷了。

她身邊的侍女蘭紅姑忍不住開口：“夫人，何必自低身份和那樣的女人做比？阿誰羅星藍在老爺心目中連夫人的一根小指頭也比不上！”

那小院不大，位置也偏僻，院門上掛著銅頭大鎖，鎖頭已經有些生鏽，門上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很明顯這裡已經好久好久冇人來過了。

“夫人放心，奴婢們早就預備好了，二少爺的屋子每天有專人打掃呢，毫不會有半點不當。”

飯畢，他便又出來，也不讓人跟從，不知不覺就漫步到了一個小院中。

顧謝天又在院中站了半晌，抬手推開破敗的門扇，漸漸走了出來。

顧謝天也不顧臟汙，漸漸在床邊坐下，伸脫手摸著薄被，手指在被上一寸寸滑過，有灰塵跟著他的行動紛繁揚起，氛圍有些嗆人，他也似渾然不覺，到最後他乾脆將那床被子抱在懷中，一張臉埋進被子裡，彷彿在嗅內裡殘存的某小我的味道。

羅星藍這個名字在將軍府是忌諱，向來無人敢提，冇想到本日冷香玉喃喃出口。

冷香玉這才鬆了一口氣，幸虧她另有個好兒子！

冷香玉一聲嘲笑：“你曉得甚麼？阿誰女人在貳心目中的職位可不普通！看到他這些年新納的那些姨娘了嗎？個個有她的影子！有的眉眼像，有的嘴巴像，另有一個更好笑，隻是名字有些像！也被他像寶貝似的弄回家！阿誰周姨娘不過是一雙眼睛一對酒窩像了她，就讓他專寵了兩年！”

蘭紅姑固然是冷香玉的親信，但她來到這將軍府也就五六年罷了，壓根不曉得將軍府中的這些姨娘們另有如許的來源，一時也愣住。

裡屋有木床，木床上還鋪著已經看不清色彩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