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顯受了委曲卻不敢說的五女人，老太太除了心疼以外，卻也大怒，她俄然抹乾眼淚，聲色俱厲地轉向內裡的一個婆子，“去，請你們二夫人過來，我倒是要問一問她這幾年到底是如何掌家的？讓我們蕭家的長房令媛在外受儘了委曲不說，竟然還吃不飽，穿不暖！”

不管老太太是真不曉得，還是裝不曉得？她此次返來，決然不能讓那暴虐的嬸母好過！

“但是五丫頭返來了？快，快進屋裡來發言！”蕭紫萸人方纔走到屋子外頭，屋裡就傳出一個衰老略含顫抖的聲音。

不好！當然不好！

那張媽冇往下說，但她的意義就是掌家的二夫人沈氏現在是冇法過來了。

“小五見過祖母！”蕭紫萸進了屋裡，見著一個年過六旬，圓臉的老太太坐在榻上，隨即上前施禮問安。

“小五曉得了，小五謝過祖母！”

“五丫頭啊，這都兩三年疇昔了，你的身子如何還是這麼薄弱？莫非你在莊子裡過得一點都不好嗎？”

“五蜜斯是在找甚麼嗎？”兩個在前頭帶路的婆子，感遭到五女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有一個便轉頭問了一句。

老太太自從信佛以後，極少發脾氣，門外阿誰受了沈氏叮嚀過來看老太太的張媽當即站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蕭紫萸，接著才陪著謹慎地對老太太說，“回老太太，前幾日夫人去廟裡燒香還願，夫人虔誠，從山腳就開端行膜拜禮。當時天寒地凍，夫人被凍傷了膝蓋，大夫說夫人現在的病情不宜多走動，不然會傷了底子。夫人本來也是要過來驅逐五女人，隻是以夫人現在的腿腳，恐怕是......。”

屋裡的統統人都曉得，老太太喊的這一句，不是在喊她五女人，而是喊五女人已經離世的父親，蕭家的宗子，阿誰曾經威振四方的蕭大將軍。

對於老太太的問話，蕭紫萸冇有點頭，也冇有點頭，隻是委曲的淚水在眼睛裡直打轉。

老太太一聽張媽的話，倒是也冇再說甚麼，隻是歎了一口氣以後，又讓身邊服侍的大丫頭紅姑拿了她的一件羊絨披風給蕭紫萸披上以後，再叮嚀紅姑一會再送些過冬的新棉衣到五女人的院子。

待蕭紫萸走近，老太太一把把蕭紫萸拉到懷裡，抱著蕭紫萸一會笑一會哭，口裡不斷地喊著“我的兒，我的心肝啊！”

“冇！在這府裡，我還能找甚麼呢？”蕭紫萸點頭，持續跟著那兩個婆子往裡走去。

三丫頭和蓮丫頭？

“趁著天還冇黑，早點疇昔罷，另有，晚餐時你再過來祖母這邊，到時三丫頭和蓮丫頭也過來，你們也該好好聚一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