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醒來了。”
蕭衡昭明顯冇聽明白,上手摸了摸許錦言的額頭,“你是不是真燒胡塗了?”
蕭衡昭挑眉,“我如何樣?”
蕭衡昭看了過來,“你為甚麼這麼說?”
很快,許錦言走了出去。
接著耳邊響起了蕭衡昭的驚呼另有重物入水被激起的嘩然之聲。——“衡昭!衡昭!”許錦言坐了起來。
靜妃是個很好的女人,晨起的時候會給他籌辦很多的點心和熱粥,味道都算不錯。不過這都不是她最大的長處,她最大的長處是她那雙眼睛長的有五分像李亭之,聲音有六分像李亭之,從背影看,有八分像李亭之。
二十年工夫似流水,她不負來此人間一遭。
蕭衡昭陪了李亭之最後一個早晨,這是他們母子的最後一次見麵,他不想彆人打攪。可日出東方,這最後一麵是該結束了。
“夠了!你還要打攪母後到甚麼時候?”
蕭衡昭站了起來,在許錦言的攙扶下漸漸的走到了李亭之的床邊,孩子手心的汗水如災,冷岑岑的滲著,每走一步,汗水就迸發的更多一些。
崇德二十四年六月初九,本是個極好的日子,可就在這一天,一名平生傳奇,從販子地痞成為一國賢後的敬純皇後結束了她盪漾的人生故事。
許錦言望著身側的蕭衡昭感喟,他到底還是軟了心,給蕭寧留了再見李亭之一麵的機遇。
該是如何驚駭才氣讓一國之君忍不住如此狠惡的顫抖。
“你有甚麼事?”蕭寧急不成耐的問。
蕭衡昭一愣,抱緊了懷裡的人,“你是不是發熱給燒傻了,明天早上才見過。但聽你這話的意義,如何就像是好久都冇見過我一樣。”
“你這婢女好大的膽量,一國以後豈容你如此謾罵?”
“亭之,我們做了十五年伉儷。冇成想到了最後,你竟然…。一個字都不屑留給我?”
最後她竟然比他還要先走一步?
老天對她算是極厚愛了。
許錦言一向陪在他的身邊,圓滾滾的皇子身邊一向跟著輕靈毓秀的女子,已經是這幾日宮中平常可見的氣象。
一旁的李公公見狀趕緊就上前想要扶下蕭寧,但是蕭寧的手卻死死的抱著李亭之,實在是拉不下來。
“哇”的一聲,搖籃裡的兒子哭了出來,許錦言趕緊推蕭衡昭,“你快去把兒子抱過來,那小子一哭但是冇完冇了的。”
如果不是許錦言在他中間扶著,蕭衡昭能夠會直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