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昌宗是朱栩母妃的親哥哥,汗青上並冇有留名,是被朱栩硬生生的安排到了戶部主事位置上。這幾年勤勤奮懇,倒也更加沉穩,很有些宰相肚裡能撐船的味道。
他不曉得如何去措置。
看似照實答覆,卻讓朱由校的最後一絲但願給斷了。
傅昌宗方纔從戶部返來,一進門就眉頭微皺道:“現在東林黨與閹黨鬥的你死我活,誰在這個時候冒頭,誰就有能夠被卷出來!”
‘倒是個癡情女子。’朱栩微微點頭,旋即就想到了秦淮八豔,幾近個個都才調橫溢,嬌媚風騷,可惜冇有一個有好成果。
朱栩笑著點頭,內心卻暗想,孃舅啊孃舅,此次拉你下水也是迫不得已啊。火藥,鐵器,煤炭,這些事情若不是戶部出麵,任何人都不能不動聲色的運輸買賣。
朱由校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眼神暴露嘲弄之色。
直到天快黑了,朱栩才從傅府出來,坐在馬車裡回宮。
朱栩想想也風趣,幾百年以後,女人就成了蜜斯,並且極其低端,不說琴棋書畫,哪怕是氣質都冇了。
接著兩人就籌議起細節,朱栩也冇敢漏太多,這位孃舅看似能沉得住氣,倒是非常謹慎或者說是怯懦的人。
“奴婢劉時敏。”劉時敏恭恭敬敬的道,倒不是朱由校不熟諳他,而是腦袋麻痹了太久,一時候冇有反應過來。
朱由校不動,服侍在不遠處的寺人們也不敢妄動,偌大的禦書房靜的落針可聞。
彷彿是坐久了,想說說話,又看著劉時敏道:“內裡可有甚麼流言?”
姚清清倒是冇有想那麼多,她運氣多舛,很小就被父母賣掉,三番兩次倒賣,她已經不曉得父母是誰,連名字也是一名收留她的‘前輩’所取。淪落章台十年,看儘繁華,終究將心機都落在了畢懋康身上。
‘倒是個合適的人。’朱栩暗自點頭,這姚清清心性成熟,情感節製的也很好,在他宮裡照顧起居,措置瑣事倒也非常合適,免得他老是看著兩曹兩個男人那麼煩了。
朱由校彷彿在規複影象,過了一陣子才生硬的點頭,道:“朕曉得了。”
朱栩神采非常淡定,淺笑著道:“也不是兵工廠,隻是想讓工匠實驗一點東西。不過麻雀雖小,需求五臟俱全。”
姚清清微微抿嘴,不曉得是不是想笑,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客媽媽,是朱由校訂客氏的稱呼,客氏是他的奶媽。
“三天了?”朱由校呆呆的愣了下,隨即一震,看著他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