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
“姨娘那邊呢?”她隻問,“她管家這麼多年,該當也能拿出一點。”
“為父想著,既是家裡最難堪的時候,不如……不如就拿你孃的嫁奩先頂上?”
若薑念曉得他這大刑是在床榻上動的,恐怕這時眉頭還能再挑高些。
那英姿抖擻,頗具文人風骨的中年男人從圈椅上起家,一步一踱,就如許在薑念麵前晃,卻一向難堪開不了口。
“念兒,”見人久不說話,男人隻得出聲喚她,“念兒?”
下人引著他見到薑念,他忙說著:“昨日來講你不在,是做甚麼去了?”
果不其然,一趟跑空,薑默道也拿出了“三顧茅廬”的時令,第二日又來了。
好說歹說也是個當官的,情急要用錢,竟然才籌到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