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點點頭，“嗯。”

獲得她的承認，白刃長歎一口氣，“那就好。”

“就下雨那日，我送沈大人下車，他問我您去做甚麼，又要我叮嚀您，回薑府多加謹慎。”

見人站定身形，白刃麵上閃過憂色。

婦人揉了揉眼睛，這回看清了少女的眼眸。

工具一旦換成那位傳聞中喜怒無常的太傅，碧桃笑不出來了，乃至打了個寒噤。

想到薑念與人相認時的模樣，梧桐悄悄道：“薑女人不是如許的人，大人也不是。”

她傻笑著問：“女人，那你會嫁給沈大人嗎？”

“欸——好姐姐，我一人在這兒多無趣啊……”

幼時貪玩被孃親抓住怒斥，也總有一雙手朝她伸來，將她這個矮冬瓜護在身後，悄聲表示快跟孃親服軟。

薑念屏住呼吸，那雙的確被憂心過的眼睛緊舒展著女子衰老麵龐，卻實在冇法與影象中恍惚的人臉重合。

“不止是本日，”碧桃當真道，“另有上回您特地請他上車，何時見您對人這般殷勤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