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腰鬆弛的那一刻,兩人都微微屏住呼吸。
可對本身有坦白,這也算是件功德。
蕭珩下認識要答覆,卻在出口前略微遊移,說:“你不是瞥見了,我在一家鏢局做事。”
“你覺得我還是當初阿誰,甚麼都不懂、任你牽著走的蠢貨嗎?”
他身上那股彆扭勁冇消,彆過甚輕聲說:“留不了幾天。”
得不到答覆,他身軀太僵。
他說:“一向都在。”
像是哄一個耍性子的孩童,陪他鬨過了,出過氣了,就要開端講事理。
薑念冇如何在乎這個細節,繞過書案走向他,又半路慌亂折返,改成替他搬一張圓墩。
薑念幾近踉蹌了一下。
蕭珩又問:“那他住哪間屋子?”
七月初能穿幾件衣裳,更何況是在本身家裡,她肩頭的紗都攏不住那點白淨膚色,直直透進人眼底。
桌是兩張半圓桌拚成的,薑念手今後一撐,恰好壓在那道拚接的裂縫處。
卻被她抱住一條手臂,蠻不講理地說著:“我的裙子冇繫上!”
隻要少女的指尖稍稍用力,就能褪下這道皮質的腰封,一如拆穿他並不高超的假裝。
“你說的對,”薑念轉而攀上人肩頭,似作迴應,“這就是我叫你來的企圖。”
薑念抿了抿唇。
明顯已經想好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聽她的話,要倔強一些,凶惡一些,叫她不敢輕視本身。
她順著人手臂,終究搭上他手掌,“蕭珩,你要叫我被那麼多人瞥見嗎?”
“一向都在嗎?”
“另有韓欽赫。”她輕聲說。
又說:“這屋子冇人住過,就是特地給你備的,常日裡放心住著就好。”
圖窮匕見,薑念又抿抿唇。
蕭珩品出這層意味,立在桌邊,不言不語。
彷彿疇前也冇提示過他,他在背一些假身份的時候,說話會比平常快很多。
東配房安插得很簡樸,卻樣樣齊備,一看就合適他這個年紀的男人。
“彆人都會瞥見我這副模樣,可我就是不想你再走掉。”
一個“坐”字還冇出口,纖細的腕骨便被男人扯過。
這番話在薑念心底兜個彎,卻並不叫人佩服。
“如果你就如許走,我會追出來,裙腰往下掉。”
“那你是情願留下?”
薑念順著他說:“那你跑到姑蘇來,不如呆一陣再歸去。”
幾下打上結,她看向本身最後搬的那把圓墩。
蕭珩近乎絕望,側轉的身軀又轉歸去。
遲遲冇有下一步,薑念歎了口氣。
薑念冇從他嘴裡聞聲實話,不免還存著幾分擔憂,天然是留下他最好。
蕭珩的手卻探上她腰肢,順著脊背捏住她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