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本日還作男裝打扮，在揚州樓裡見慣了各色繁華女子，見了這錦緞便知有戲。

光是如許想想，韓欽赫渾身的氣血都在上湧。

男人卻將她從矮凳上扯起來，涓滴不顧及壓到傷口，抱著她就是短促地親吻。

“開初必定是有的，”他也安然承認，“厥後越跟你相處，發覺你年紀不大，心機卻純熟，膽量大得過甚。”

到厥後薑念得壓住他的大腿，才氣叫他不要亂動亂顫，聚精會神給阿誰“念”字，刺上了最後一點。

“這比我疇前見過的，每一個朱紫身上穿的，都要都雅。昭姐姐，我們指定能大掙一筆。”

薑念照做了。

一個月，一架織機的兩名織工，整好織出一匹錦緞。

他經常意味不明地扶上她腦後，說一句：“做得很好。”

韓欽赫卻說：“就是悔怨了，我也承擔得起。”

“我第一回重視你，你坐在宣平侯府的宴廳裡，隔著一條寬廣的過道，一一打量我這邊的男人。”

殷紅的血珠湧出，她頓時指尖發軟，遲遲冇有下一步。

思考半晌，男人一手墊在腦後，給了個更精準的說法：“你是說，胡想你。”

“就是……我和你。”

製造作坊的工款臨時賒著，等最後算過錦緞匹數再結賬，憑薑念現在與人的友情，這倒並不難堪。

卻還冇完，用硝石擦拭嶄新的傷口，她給人塗上鬆樹汁，才氣包紮起來。

“挺好的。”

銀針在火上幾次炙烤，待到掐起的那片薄紅褪去，她穩著心神，終究刺下第一針。

回想這一處本來無缺的皮肉，她不免煩惱：“我就說，不該刺的。”

可那麼看不上，也不影響她感覺此人都雅。

薑念卻看得不對勁。

一個月疇昔，邱老闆的織造作坊終究出了第一批貨。

“曖，”韓欽赫隻得用心逗她，“你要不現在就騎上來嚐嚐？”

用她身材的尺寸，嚴絲合縫測量出一個位置。

還是男人將她一縷碎髮撥到耳後，緩聲提示：“把血擦了，填硃砂。”

弔詭的痛意褪去，他隻感覺空前安閒。

“薑念，我才二十一歲。”他說，“想這類事，也很平常吧？”

他孔殷地尋求一份保障，就算她始終不肯點頭，他也要留下一點東西。

薑念帶著香痕、阿滿一併去看，被那精美的紋樣一時晃了眼。

“你覺得我當時折返是為了誰？卻不想我運氣這麼好，半道上就趕上你。當時我就想，可不能叫你疇昔，把彆人哄到手了。”

加上入夏了氣候熱起來，嚴峻到手心直冒汗。

“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