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被疹子瘙得難受,在旁心不在焉地聽著,不時偷偷摸摸伸手想去撓臉抓腮,但每次手到半路都被關楠眼明手地截了下來。幾次幾次,關楠終究發飆,乾脆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讓她轉動不得。楚沅氣鼓鼓地瞪了他一起。
“比來睡得晚,早上爬不起來。”他已然健忘本身很早前便用心避開顧千純,腦筋裡都是比來缺覺的日子。
“呸,甚麼‘背多分’!”楚沅啐了他一句,“我過敏如果好了,正麵後背都是滿分!”
作者有話要說:→_→
“嘁。”楚沅抬了抬脖子,白了他一眼。
白日固然冗長,但復甦的狀況下咬咬牙也就熬了疇昔。最難捱的莫過於夜晚,楚沅被渾身瘙癢折騰得毫無睡意。她忍著抓狂的打動,一下一下地摁壓身上的紅疹。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她驀地坐起,歸正進退都是要失眠了,不如找點事解解悶。
她翻開薄被下了床,摸索著來到了客堂。固然關楠住在樓上,她即使怕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開大吊燈,隻拉亮了沙發旁的檯燈。
顧千純冇能把話說完,關楠重重歎了一口氣,悄悄地掙開了她的手。顧千純手中一空,心中僅存的那點膽量也隨之消逝。她心頭一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如何下來了?”楚沅聽到聲響,斜了他一眼,持續自我按摩。
關楠當天上午也休了半天的假,陪著楚沅去了頤山病院,掛的是一個老大夫的號。阿誰頭髮斑白的肯德基老爺爺誤覺得關楠是花臉女人的男朋友,耐煩地教他疹子發癢的時候該如何按摩。
“冇有。”楚沅捏著哭腔哀怨道,腦袋垂得更低。她掄起袖子,暴露一段紅斑密佈的赤手臂。關楠知她所為何事,趕緊拉過她的手腕,遵循大夫的叮嚀,力度適本地在紅斑上按捏起來。
“我有效槍逼著你來吃了嗎?”關楠排到步隊的最後,鬆開手轉頭瞪了她一眼。
“女朋友?大抵吧。”楚沅裝傻充愣地笑著,死力粉飾怒放的心花。
他們剛好到了關楠樓下,關楠將車靠邊停,顧千純下車走路邊樹班駁的暗影裡。
“是嗎,可在我看來就是那模樣的啊,你們倆乾係那麼密切……”顧千純吸了吸鼻子,心有不甘地:“我在你這裡真的一點但願也冇有了嗎?”
“是因為楚沅嗎?”顧千純咬著唇問出一向盤桓在心間的迷惑,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鋒利。“是因為你喜好的是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