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換回了平常的衣服，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想把舞台上的人看個逼真。怎奈隔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她隻能遠遠瞥見舞台上一團恍惚的點。方瀾瀾用手肘頂了頂她，表示她往中間瞧。

她穿戴黑裙白褂，雖是中袖卻香肩半露，長襪之上裙襬之下的黃金地帶白膚勝雪。她明天的妝容比昔日的更加精美。

關楠掀起眼皮，像在找bug一樣把楚沅重新到尾掃描了一遍，“免了。”他拋下兩個字，號召也不打，回身冇入了人群裡。

關楠抬頭靠到沙發背，卸下心頭重擔似的舒了一口氣。

四人一起走到了傳說中的女仆咖啡店。麥方這回抓準了噱頭，女仆咖啡店前人頭攢動。關楠遠遠便瞥見很多人紛繁取脫手機，對著門口兩個高挑的妹子拍照，有些乃至還上去合照。有個彆小哥怕身邊的女友妒忌，隻遮諱飾掩意味性拍了幾張。

“那真是你從高中就開端傾慕的學長嗎？”顧千純的朋友在她耳邊咂舌輕聲道，“長得帥是帥啊，可如何說話那麼刻薄的呢……”

他墮入沙發裡，對著那盞枝形吊燈愣了好久，想起楚沅下車前的叮嚀，才緩緩取脫手機。

方瀾瀾來回望瞭望田小衡和彆的一個女人，那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得田小衡脊背發涼。他從速將話題岔開，搡了關楠一把，“你不是要和小沅子合照嗎？快疇昔，我給你們拍。”

“你甚麼時候搬返來？”

等等，他俄然又端坐起來。按理說刪掉四個字應當鍵盤應當響四聲纔對，如何剛纔隻聽到一聲……

“哇哦，你妹之前玩cosplay的吧？宅男女神啊。”臀哥嘖嘖獎飾，正要朝她打號召，一個穿條紋襯衫的高個男人湊到了楚沅跟前。

田小衡哼哼唧唧了兩聲，轉過身朝長長的老街東張西望，尋覓超市的影子。

“你不出去嗎？”楚沅看關楠回身要走，拉住他的衣角。

關楠送他們仨回到處所，又自個兒開車回了大學城。真是個好司機，他自嘲道。

“像我們這類，冇身高、冇男友、冇望遠鏡、冇佳賓券坐前排的，就隻能看看大螢幕了。”楚沅放下腳根，捶了捶大腿，“站了一整天這腿都酸得不像我的了。”

靠，那麼懶，多動幾動手指會死啊，關楠暗罵。

進門他順手將鑰匙扔進玄關邊的瓷碗，清脆的聲響反而將空蕩蕩的大屋子襯得愈發沉寂。

“半夜半夜的你發抽甚麼風？！”敷著麵膜的方瀾瀾從桌子前轉頭木然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