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這個世上本無牽掛,夫人和蜜斯便是奴婢的親人,現在夫人去了,蜜斯若再出事,奴婢也不會獨活。”
“主子剛纔不是說……”
“我何時說過要救她。”
天涯的兩道黑影立於樹間,隻是看著雨中昏倒的女子寂靜不語,渾然天成的絕頂真氣在男人身材四周分散,構成一道遮擋風雨的樊籬。
雨霧中,男人來去如幻,好似一抹孤魂,若不是常日裡早已風俗了主子的脾氣,怕是真覺得半夜碰到了鬼。
“是死了嗎?”夏侯嫣出奇的安靜,嘴角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夏侯嫣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和白嬤嬤暗自互換了眼色,她嘴角上揚,泰然自如的掃了掃夏侯敏敏帶來的一眾仆人,淡淡道:“嫣兒本身疇昔,就不勞各位操心了。”
就憑她?蒙麵男人不成思議的看向雨中的女子,那小身板動不動就暈,能抨擊的了誰啊,莫非主子要助她一臂之力?
一句話說的夏侯敏敏無言以對,她雖為主子懲戒個主子自是冇說的,但是恰好這白氏是父親夏侯博選進府的,當初赫連氏得寵的時候也是父親特地挑了送給赫連氏的,赫連氏得寵後,受儘了旁人的作踐,但是對於白氏旁人卻還是要給些麵子的,如果真打了她,也是打了父親的臉,這類傻事她夏侯敏敏不會做。
“蜜斯不信賴奴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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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夏侯嫣如此,白嬤嬤更感覺不妙,昨夜她溫了水再次回到靈堂卻不見夏侯嫣的人,隻看到至公子夏侯晏躺在地上,胸口竟另有赫連氏千丁寧萬叮囑不成在人前閃現的暗器,白嬤嬤到底是過來人,也猜到了當時若不是情非得已,恐怕夏侯嫣的平生都要被毀,她當時穩定了情感,暗自悄悄分開去尋夏侯嫣,找遍了大半個夏侯府纔在無人去的偏院路上找到了夏侯嫣,隻想著等夏侯嫣醒了,她們主仆二人好籌議個對策。
“你懂甚麼,死是最好的擺脫,漸漸玩死他們才成心機。”
“姐姐莫要活力,白嬤嬤心直口快不免衝撞了姐姐,姐姐天然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白嬤嬤是爹爹親身選入府裡的老嬤嬤了,姐姐就是活力也斷不能不給爹爹麵子。”
“嬤嬤,我的頭好痛。”夏侯嫣眯著眼,有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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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人生若隻要一輩子,我便是陪你一輩子的人。
“熱烈看夠了,我們走。”
夏侯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淩晨,雨後的氛圍清爽,透過閣樓的窗戶能夠模糊看到清透的天空飄著幾抹淡淡的流雲,隻是身材的涼意卻比之前幾日更勝,冷的叫人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