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楊頭後邊,另有兩輛隊裡的驢車跟著,這都是去縣裡拉糞的。
曹朝陽擺了擺手,端著碎花生回屋,好好放了起來。
端著碗回到家裡,他隻見徐二流子拿著窩頭,正湊在大鍋前,擦著鍋底吃著。
暗自嘀咕著,他又看了幾眼,接著回身往東走。
身為曹家窪的大隊長,張家全部院牆都是磚頭壘起來的,比他剛蓋的土坯院牆都高。
這拉糞的活,還真是折磨人。
“朝陽返來了,喲,哪來的碎花生啊?”
這個女人端著簸箕,裡邊都是碎花生,瞧著應當是剛用石碾壓的。
“一張糞票拉一車糞,一張票要四塊五。”
他咬了一大口,記念起了白麪饅頭。
湊到花生前嗅了嗅,一股濃香劈麵而來。
“老楊,如何這個時候去拉糞啊?現在都還冇秋收呢,拉返來糞也得找處所存著,多費事啊。”
它站在黃瓜秧下,不竭刨著地上的土。
現在的三隻小雞崽,是把胖鼠兔當作媽媽了。
到了隊部,老楊頭已經套好馬車等著了,馬車上捆著糞桶,幸虧有蓋子擋著,冇有很濃的味道。
“你這是每天大魚大肉呀?如何就跟土老財似的呢?過日子可得儉仆著點,畢竟今後你也不能再去打獵了。”
“曹朝陽,這衚衕裡飄的香味,是從你家傳出來的吧?”
“曹朝陽,你混蛋!”
他用油紙包著,籌算待會送給糞站的糞勺子,好歹也讓他們隊裡拉的糞,無能點。
“胖崽,你好都雅著點家裡,彆丟了東西,對了,看好三隻小雞崽,彆讓它們出去了。”
曹朝陽撇了撇嘴,能跟張家混一塊的,能有甚麼好東西?
“你個小偷,你從速放下,不然我就奉告我公公。”
身後,傳來了賈雲芳氣急廢弛的罵聲。
“賈雲芳,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情願奉告張虎山就奉告他,我倒要和他算算你欠我的那些賬。”
從隊部出來,曹朝陽端著空碗,就往回走。
……
“朝陽,你可彆感覺貴,就這還是按打算分的,你光拿著錢去糞站,人家都不賣你。”
“駕~”
拉大糞這可不是個好活,臟亂臭就不說了,這萬一拉返來稀的,他還得受隊裡的抱怨。
“嘁,那你姐夫必定跟你公公一樣,也是拿廠裡的好處。”
曹朝陽聽著,算是長了見地。
“去去去,有了魚還不敷你吃的?這花生我都捨不得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