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身子一震,彷彿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她、她這是承諾了?
周青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他原覺得若水肯讓本身看她的藥方,已是極其可貴,壓根兒不敢苛求還能聽得她的講授,這時一字一句的聽進耳中,固然不敢信賴,但他也是醫藥大師,隻聽得若水解釋了幾句,遐想藥性和病患的症狀,確切是對症之極。
“周老先生精研醫理,想必對這小柴胡湯一方非常熟諳,小女子想就教老先生,這小柴胡湯的藥方究竟妙在那邊?”若水察言觀色,早猜中周青情意。
聽到耳朵裡的還能忘記?這不即是吃到肚子裡的飯再吐出來,能夠嗎?這鬼丫頭又拿大話來胡弄本身這個誠懇人了!哼!
周青頓時大為放鬆,這小柴胡湯的服從醫者幾近大家皆知,壓根不是甚麼奧妙,這小女人竟然問了本身一個如此簡樸的題目,倒是免得本身難堪。
周青引著若水來到一旁的書案,倒了水,親身研墨,若水也不客氣,取過一枝羊毫,蘸了墨,提筆謄寫。
本身這一大把年紀的確是白活了,生生的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給繞到了圈子裡去!本身對不起恩師多年的教誨啊,生生的成了泄漏師門秘方的大罪人!本身真是老眼昏花啊,如何就冇看出來這鬼丫頭的肚子裡長著牙,隨時會咬人呢啊!
“周老爺子,您說,現在的醫者,都是各成一家,每個大夫的醫術都有各自的傳承,大家敝帚自珍,秘不傳人,你感覺這模樣對嗎?”
“周老爺子年長識廣,如果不知,我小女子見聞陋劣,就更加不知了。隻不過――”若水的眸子轉了轉。
“周老爺子,您說得口都乾了,再喝杯茶潤潤喉吧。”若水抿唇一笑,端起茶壺,給周青又續了一杯茶。
“這當代的醫者,我年青識淺,見的世麵也少,實在不敢妄加批評,隻不過這當代的醫者嘛,我倒是聽家師講過兩個當代神醫的故事,不曉得周老爺子聽過冇有?”
周青轉過甚來,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笑得眉眼彎彎的若水,俄然恍然大悟,道:“你、你!本來是你這鬼丫頭搗的鬼!”
周青直講得口乾舌燥,才停下嘴來,籌辦找口水喝,剛一低頭,就見一杯茶正送到本身的手邊,他順手接過,一口喝乾,這茶放了多時,早就涼透了,這口冰冷的茶一落肚,周青俄然認識到了甚麼,張大著嘴巴跌坐在椅子裡,呆若木雞!
“隻不過甚麼?”周青忍不住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