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腫了舌頭的管家忙在一旁彌補道：“我們請遍了城中的醫館大夫為老爺治病，都說老爺這病，是治不好了，讓我們早點籌辦後事，以是，以是……”他偷眼瞧著若水，“剛纔仙子登門，小人們才誤覺得仙子是來戲弄我們，這才獲咎了仙子。”

王有福頓時愣住了，管家驚奇的張大嘴，屋裡的仆傭們看著仆人不發話，更是一動不動。

“是，是，神醫仙子這邊請。”

她目光一掃，便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胖老者，說他胖，實在也不胖，隻是一張臉腫脹如豬，像和被打腫了臉的管家有些類似，一雙渾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不斷的流下淚來，整小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王有福瞪大了眼，呆呆的看著那塊帕子，隻見烏黑的帕子上，沾著一塊黃綠色的糊狀物。

“狗屁！庸醫！一群庸醫！”若水忍不住罵出聲，指著王老爺子的臉，說道：“酒後中風？你過來看，酒後中風會滿臉腫脹？會兩眼冇法閉合？”

“……神醫說得不錯。”王有福硬著頭皮答道。

若水三人跟在王有福身後，進了閣房，翻開厚重的棉簾，一進門便覺一股熱氣，異化著濃濃的藥味劈麵而來。

“神、神醫，”王有福嚥了咽口水，鼓了鼓勇氣，吃吃艾艾的道：“這、這不當吧，大、大夫們說，家父乃是酒後中風，見不得一點兒陽光，更不能吹一絲兒的風，不然，不然……”他看著若水，說不下去了。

管家猛的一顫抖，他聽得真真的，這是阿誰木臉凶神，在給本身下最後通牒。

王有福垂淚道：“家父數日前赴宴返來，因下雨門路濕滑，轎伕不慎跌了一跤，將家父從轎中摔了出來，然後家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身子生硬不能挪動，合不上眼，眼中卻不斷的墮淚。”說到這裡聲音哽在了喉頭，說不下去了。

若水恍若不聞，她走到床前，低頭看了看王老爺子的氣色，忽的抬開端來。

“這就是王老爺子眼裡流出來的東西，你本身看！”

“這是王老爺子體內心火鬱結，風門不通排不出來的殘渣。哼，說甚麼見風必死，真是狗屁不通！我敢包管，再過三個時候，王老爺子必然會斷氣而亡！不是病死，而是被這密不通風的房間活生生的憋死的！”若水將帕子團了，往中間一丟，“拿出去燒掉，謹慎不要碰到皮膚，這東西會感染，平常之人沾上一星半點，就會大病一場。”

若水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她一眼，站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