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就彆難堪我了,我一個新媳婦,我可不想在明天回門的時候,被他打歸去呀。”安秀兒還是搖點頭。
放下碗,黃婆子用手擦擦嘴,問道:“秀兒,你男人不在家嗎?”
“那給我來點吧。”安秀兒不太會喝酒,但是也不想回絕他的熱忱,她拿了一個杯子遞疇昔,張鎮安看了她一眼,揭開瓶口,往她杯子內裡倒去,才方纔給她倒一點,她就喊停,“夠了夠了。”
她又不是那種不知事的人,這兩根筍是不成能換到她的魚的,這黃婆子在村中夙來也是那種喜好沾小便宜的主,本日趁著張鎮安不在家過來換魚,想來也是想欺本身剛結婚,麪皮薄。
說完她將黃婆子的籃子拿起,走到廚房邊,為她撈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鯽魚。
“喏,這魚是我選的最大的魚了,您拿著,可千萬彆跟彆人說啊,如果讓我相公曉得了,那我可就費事了。”安秀兒將籃子遞給黃婆子,還不忘叮嚀她一聲。
張鎮安閒時的愣住,見到杯子內裡堪堪蓋滿杯底的酒他也冇有說甚麼,安秀兒將本身的杯子拿返來,道:“我不太會喝酒,陪你喝一點點就行了,不然把你的酒喝光了,你又要再去買。”
“婆婆,您就彆說換魚了,您媳婦奶孩子是大事,凡是這家中我能夠做主,我就是將這魚送給您也冇乾係,但是這家中,一貫都是我相公做主的,你曉得他那人脾氣不好,我可不敢擅自跟你換這筍,恐怕得要你白跑一躺了,不若您中午再過來了。”
“秀兒。”黃婆子穿戴青色的褂子,手中提著籃子,見到安秀兒坐在內裡,一邊喊,一邊走了出去。
“我是不會喝酒,但我怕你一小我喝酒敗興嘛。”說著她夾了一大筷子的菜,將口中的這酒味壓下去,然後纔敢拿起杯子再悄悄的抿上一小口。
安秀兒這話說的滴水不漏,黃婆子也不好再多說甚麼,她也曉得本身拿來換這東西是少了點,想了想,又多拿了兩根筍放在桌子上,道:“秀兒,你就當行行好,給我換條魚成嗎?”
不過不要緊,偶爾吃一兩回還是能夠的,何況,如許用鹽水泡了以後,澀味就會少很多了,等下多放點油,再多放點乾辣椒,味道必然不錯的。
“你要喝點酒嗎?”張鎮安將一罈酒放到桌上,他明天回家路上,碰到了一個賣酒的老翁,趁便從他那邊買了一罈過來。
一邊泡著筍,一邊淘米做飯,她行動敏捷,比及張鎮安返來的時候,飯菜又已經上桌了,他洗了手出來,飯也盛好了,安秀兒將筷子遞給他,他伸手接過,看著桌上簡樸的一湯一菜,感覺如許的日子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