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您給爹爹他們送飯了嗎?”安秀兒俄然想到這點來。
“這都說了這麼多天了,這張鎮安畢竟年紀也大了,想儘快將你家秀兒娶疇昔哩。”花媒婆含混的朝梁氏一笑,站起家來,道:“那就如許說定了啊,我先走了。”
“那張鎮安可跟你說了甚麼日子?”梁氏又道。
花媒婆好話說了一堆,見梁氏還是淒慘痛慘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便將銀錢往桌子上一放,對梁氏道:“瞥見了吧,六兩銀子,一點都冇少,也冇像彆的人家那樣,給幾兩聘金還拖拖遝拉的,此人固然年紀大了,但是會疼人,也利落。”
“但是……”梁氏欲言又止,抓著安秀兒的胳膊又掉下了眼淚,安秀兒便拍拍梁氏的後背,安撫她起來。
“孃親莫擔憂,早嫁晚嫁都是嫁,有甚麼好拖的。”安秀兒倒是搖點頭,道:“我傳聞張鎮安是以打漁為生,我早點嫁疇昔,早點給您拐個兒子返來,恰好到時候讓他幫手給咱家乾活。”
方纔她聽人說安秀兒返來了,便又回身折返來,籌算帶著張鎮安看看這安秀兒,冇想到聽到她們娘兩個說悄悄話了。
“秀兒真是我們村裡一等一的好女人了。”花媒婆接過安秀兒遞過來的茶,見她臉上泛著兩絲紅暈,瞧著更加是可兒,便忍不住又誇獎了她一句。
“你莫慌,我早晨跟你爹合計合計,跟那張鎮安說說,看能不能讓他脫期幾天。”梁氏對著安秀兒說道。
“你彆急。”安秀兒提著她放在簍子裡的魚跟肉,也跟著走到了廚房,道:“爹爹他們這幾天乾活辛苦,將這魚清算了給他們燉個湯,如許等下午他返來,纔不會抱怨您上午讓他們餓著呢。”
“這你可彆瞎扯,哪有半子給嶽父家乾活的。”梁氏責怪的看了安秀兒一眼,見安秀兒麵上並冇有甚麼不滿之色,心中這才放下了一些。
“是是是。”梁氏趕緊點點頭,心中也歡樂了一些。
“不了。”張鎮安搖點頭,從懷裡取出銀錢來,道:“這聘禮你與我托付安家就好。”說著他便大踏步的分開了。
在安家,誰都不得餘暇,若說閒,安秀兒是最閒的了,每天就是在屋子內裡繡繡花,幫著給安容和送飯,實在是農忙了,才需求她幫著做些家務,從小到大,她就是安老爹以及梁氏心中的金疙瘩,兩伉儷將她捧在心尖尖上疼,想到夢中她做出的挑選,安秀兒便感覺心口一陣鈍痛。
“嗯。”安秀兒點點頭。
“你看,秀兒這丫頭多會疼人啊,還冇有嫁疇昔,就開端為你說話了。”花媒婆站在安家門口甩動手帕,對著張鎮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