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這不怪你,是我的錯,纏累了二丫的人是我,都是我……”顧清屏著氣,杏眼輕闔,遮了內裡的通紅,卻灑了淚順著臉頰而落。
如果,她能再細心一些,稍細心一些,本日二丫不會自殘受傷,也不會被那太醫施暴,怪她,全都怪她,又那裡關蘇喬和範明、暗十一的錯?
“說吧,到底是如何回事,二丫如何會……”
“蜜斯,奴婢、奴婢……是奴婢不好,奴婢應當攔著二丫,奴婢應搶先拿了那刀,那樣,那樣二丫就不會受傷了,就不會有事了是不是?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是吧,她是顧清,十幾年來獨一的一個,但是本身,嗬……
“二丫、二丫……”一前一後兩道身影,自偏房衝了過來,倒是滿臉淚痕的蘇喬和皺著臉一身小廝打扮的暗十一。
半晌,一條猙獰的縫痕呈現在二丫的腿上,緊接著,上藥,包紮,連帶額頭也纏上了軟布。
心底深處,方纔斷掉的那根鬚,以比先前更迅更猛的勢頭突長了出來。乃至於,看著暗道一點點關上,女人的身影一點點消逝在麵前,在明智反應過來前,那句話已經節製不住的衝出了口。
待將人抬去了靠著窗邊,光芒亮一些的軟塌上放好,顧清頭也不抬,隻冷冷的道,“出去!”
血腥,藥箱,另有順手丟棄的軟布!
摸一把又開端流血的傷口,倒是涓滴不在乎,轉而又走回了暗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