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王大人你……要不要從速歸去洗漱一下，免得那痘症……”

二丫哽著聲音哭著，不斷磕著頭，額頭與地磚碰撞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悶悶的，直砸進顧清的內心。

“側妃，她……”目睹顧清下了床，範明忙迎上前來。

傷口，又，崩開，疼……

顧清一驚，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歸去，杏眼湧上迷惑，凝神聽著，倒是不再妄動。

“你找死！”倒是王太醫怒極的罵著，又一腳狠狠踹了下去。

也正因為如此，一張充滿了疙瘩紅疹、還模糊掛著飯桶的，額頭因為叩首而留下猩紅血跡的小圓臉透露在了世人麵前。

“小、蜜斯，二丫，二丫的傷口又崩開了，您快給二丫看看吧，二丫好疼，好疼！”

全數都是昨日早晨產生過的事，隻，人卻不是本來的人。

“王大人，你堂堂太病院副院正，又何必跟一個受了傷的小丫頭過不去？”一旁，謝老太醫皺著眉頭，看一下被踹翻在地一動不動的二丫，終是看不過眼，不滿的開口道。“依本院正看，這丫頭腿似傷的不輕，也難怪側妃屋裡會有那些個染血的軟布和草藥了，既如此，統統的事情也就都清楚了，王大人你也算是吵架過了，不如就這麼算了？老夫看這丫頭的痘症似是格外凶惡

二丫跪在地上不斷磕著頭，本來用來捂著嘴臉的布料子掉落在身邊。

範明眉頭一擰，看一眼二丫因為顛仆在地而完整透露在世人麵前被血染紅的傷腿，當即內心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大人，您說的那裡話，老奴那裡敢欺瞞大人，讓大人受委曲，老奴這就命人將這不長眼的拖下去懲……”

“饒命？哼！範公公，你這王府的總管欺瞞著老夫也就罷了，難不成連一個下人衝撞了老夫，老夫也要忍氣吞聲不成？”

隻因為，二丫簡樸的話語中通報了太多的資訊。

顧清沉著小臉，滿眼急色一把扯開了床幔，直接下地就朝門口疾步衝了過來。

去歇著，奴婢才氣保住這條賤命。痘症、痘症，奴婢也不知何時得了痘症，求大人饒了奴婢，饒了奴婢……”

“那裡來的丫頭，好冇有端方！你可知本大人乃是太病院的副院正，衝撞了本大人，你是想死嗎？”王太醫嫌惡的拍著被二丫撞到的處所，口氣極其不善。

“蜜斯，二丫……不怕，一點都……不怕，蜜斯你看，二丫現在都冇有哭了，是不是？剛纔，剛纔是假裝哭給他們看的，二丫，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