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師父對朝堂之事順手拈來，難怪師父情願收我為徒，難怪師父曉得這麼多我跟虞女人的事情，”虞夕芷但無不言，“方纔柳姑姑說我跟虞女人有血緣乾係，我倆又長得一模一樣，必然是雙生子了，真等候見到她。”

吃完這頓，服從柳承晟的建議，虞夕芷將統統文籍燒了，清算清算便下山，利索地使出輕功，一夜千裡，很快就回到了灝京。

“驃騎大將軍柳銘城？”虞夕芷驚道。

看著柳承晟當真凝重的臉，柳琳琅心中最後一絲不甘也消逝了，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真好……丫頭，室中有很多我所著的冊本，你可隨便閱覽，如果看完了，有閒暇的話，幫我把這些冊本帶給柳銘城，讓他細心參詳。”

柳承晟瞥了她一眼，“那還用得著說嗎？倒是你，柳姑姑剛歸天，你臉上一點難過都冇有？莫非方纔你隻是說說罷了？內心裡還記恨她害了你奶奶？”

“把手帕燒了吧，不要與她合葬，終是我負了她，不但願她來生還受這苦。”柳承晟閉眼低聲道。

柳承晟沉默，“琳琅，她是個無私的人，不配為人母親，但你與她不一樣。”

“師父不消擔憂，徒兒隻要看過一遍，便不會忘記，到時候見到柳將軍，我默寫出來給他便是。”虞夕芷自傲滿滿道。

聞聲她戳到本身的苦衷，柳承晟漲紅了臉，“小丫頭電影曉得甚麼，有甚麼難怪的？”

虞夕芷莞爾，背起柳琳琅的屍身，遵循來時的路出到門口，刨了個深坑，將柳琳琅放了出來，正籌辦蓋土，柳承晟說道，“看看那手帕在不在她身上？”

略清算了下表情的柳承晟對付道，“鬼差不過是抓那些本該前去陽間卻還沉淪在塵凡的幽靈，每日歸天的人這麼多，如果大家都要費事鬼差，還那裡忙得過來？至於虞女人，死得不明不白，定然不會投胎。”

“感謝師父！”虞夕芷又籌算下跪，厥後想想，改成行側身禮。

“既然曉得，還不快滾！”跟著柳承晟大喝，那些殘魂們當即四周逃竄，唯恐他出爾反爾。

柳承晟瞠目結舌，隨後如獲珍寶道，“我公然收了個好徒兒，你如何不早說，”厥後憶起一事，“你不是不識字嗎？”

“若光陰能一向留在當初，便…好了……”柳琳琅垂垂閉上了雙眼，氣味斷了。

我是敬愛的阿雪，麼麼噠，拖著病中的身子碼字，都被本身打動了……

柳承晟見她越走越遠，撥了一縷頭髮到麵前，看著越來越稠密的青絲，喃喃自語道，“但是丫頭，離仲春越來越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