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她想起國清寺那點子掃尾的事,便提了一嘴。”
“寺廟那種處所人多眼雜,魚龍稠濁,恐有不測。”
又是國清寺。
柳舒瑾腦海中閃過左媽媽的臉,回到房間後,她屏退下人,隻留下荔枝。
她臉上冇甚麼神采,隻悄悄點頭:“謝小徒弟指路。”
荔枝有點不放心:“夫人,還是讓奴婢跟著吧?”
馬車在國清寺古樸的廟門前緩緩停穩。
也更證瞭然,那後山竹林之約,毫不簡樸。
“既是祖母叮嚀,孫媳自當順從。”
“夫人,您真的要去國清寺?”
柳舒瑾腳步未停,聲音安靜。
“你去,留意一下安壽堂那位左媽媽。”
她麵上不動聲色,還是帶著溫婉的笑容,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我就是想散散心。”
她斂起心機,行動安閒地踏入寺門。
“不必,就在寺裡,還能出甚麼事。”
柳舒瑾站在幾步開外,神采安靜無波。
柳舒瑾下了馬車,視野劃過將她護在中間的保護。
“那夫人您細心些,莫走遠了。”
“中間費經心機約我至此,不知有何見教?”
老夫人聞言,笑了。
一襲不起眼的深色布衣,頭上用塊黑布巾包得嚴嚴實實。
“但日積月累,足以讓他神思恍忽,終究……成為一個廢人。”
“還是祖母想得殷勤。孫媳都忘了這茬了。”
“很簡樸。”
柳舒瑾點點頭。
“侯爺叮嚀,夫人本日要去國清寺。”
“此藥無色有趣,不易發覺,不會立即致命。”
想不通,她乾脆不想,回身清算出門的東西。
他會如何應對?
“中間想如何合作?”
“柳夫人,你我有著共同的目標。”
柳舒瑾放緩了腳步,心中暗自警戒。
“恰好也去為祖母和侯爺祈福。”
越往裡走,光芒越暗,走了差未幾一盞茶的時候,前麵一下子開闊了。
柳舒瑾終究開口,聲音清冷:“合作?”
話音落下,他身後幾名穿戴淺顯主子服飾的男人上前一步,垂手侍立。
先依著老夫人的叮嚀,將那筆所謂的“尾款”結清。
“……下在蕭策的飲食當中。”
她臉上帶著慣常的恭謹笑容,看不出任何非常。
“去。”
“走吧。”
若風彎了哈腰,恭敬道。
是左媽媽本身的意義,還是……有人通過她,將這個“建議”遞到了老夫人麵前?
“昨兒她瞧著你神采不好,暗裡與我唸叨,說讓你拘在府裡也不是體例,不如尋個由頭出去逛逛。”
“荔枝。”
柳舒瑾的心,微微一沉。
昨夜剛收到密信,本日老夫人便讓她去國清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