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妾身曉得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不是的,這些都是假的,是你們讒諂我的!”
她語氣很峻厲,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保護。
文玉嫣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即爬起來,撲到她懷裡,大哭起來。
蕭策看著她安靜的模樣,內心有點龐大。
她本來另有些擔憂,蕭策會是以對她產生芥蒂。
“夫人,玉嫣冤枉啊!求夫人替玉嫣做主!”
她一進門就大聲嗬叱,眼睛掃了一圈,看到跪在地上的文玉嫣,神采更丟臉了。
他有點想不通,如何能像戲本子一樣,環環相扣。
“夫人言重了。”
也好,免得她還要操心機摸索。
文玉嫣既然敢算計她,就要做好承擔結果的籌辦。
“石榴,把東西拿來。”
蕭策也跟著起家,對著世人略一點頭,便與她一同分開了花廳。
過了半晌,柳舒瑾主動突破沉默:“文玉嫣心術不正,多次挑釁,若我不加以反擊,豈不是讓她覺得我軟弱可欺?”
她還覺得蕭策會介懷她插手後宅之事。
“文女人這話從何提及?你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還喊冤?”
柳舒瑾嘲笑一聲,不想跟她多說廢話。
柳舒瑾輕視地看了她一眼,將托盤裡的畫甩在她臉上。
“你做得很好。”
畢竟,在很多男人眼中,後宅爭鬥不過是婦人間的無聊把戲。
他一聲令下,立即有侍衛上前,將地上的文玉嫣拖出了房間。
柳舒瑾叮嚀下人,“去籌辦幾壇珍釀,送到各位府上,算是勇陽侯府的一點歉意。”
兩人冷靜走出花廳,一前一後上了回府的馬車。
文玉嫣的事,無需擔憂,她真正要謹慎的是文太夫人。
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體貼。
蕭策聽著她理所當然的語氣,心中反而豁然,認同了她的話。
她還在抵賴,想矇混疇昔。
有些事不消說太明白,點到為止就好,說透了反而決計。
說著,她微微福身,姿勢得體,並無半分慌亂。
托盤裡放著的,是丫環婆子的證詞,說偏房床鋪亂七八糟,另有他們衣衫不整的模樣。
客氣話此起彼伏,氛圍倒是和緩了很多。
這時候,文太夫人氣沖沖地闖了出去。
柳舒瑾安然承認,“是。”
她眼神閃動,還在抵賴,聲音細如蚊蠅。
他向來不喜好後宅爭鬥,但如果有人主動挑釁,他也不會坐視不睬。
文太夫民氣疼地抱著她,瞪著柳舒瑾。
回到啟昭軒後,柳舒瑾讓下人們都退下,本身則是坐在床邊,墮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