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從地上爬起來的華鳶未及回身就被這俄然滑出的棺材蓋狠狠頂/住了後腰,在他那聲淒厲的哀嚎之下,這混亂不堪的靈堂刹時溫馨了很多,趁便把世人的目光也都吸引到那尊棺木上了。
統統都是理所當然,唯獨這一點她想不通。
“但是……”細心想了想,引商還是感覺有令人費解的處所,“那縊鬼明顯已經被我們趕跑了,如何另有膽量再回司宅作怪?”
超渡這類事,引商已經做過不知多少次了,但是說到底,她本身都感覺本身是個招搖撞騙的,就算是幫人家超渡,也不過是裝模作樣的念幾遍淨心神咒,言辭誠心的拜拜酆都大帝。至於那些亡者的靈魂,等他們疇昔的時候,早就跟著拘魂鬼走了。真有那等在人間盤桓不肯拜彆的,也儘是些怨氣難消的冤/魂了,就算他們再如何為對方超渡也冇甚麼用處。
而司家的老夫人本就不喜這個兒媳,現在更是嫌棄對方在家中自縊過分倒黴,哪還能答應親家過來發兵問罪。
而在那暴露了半截棺材內裡,華軒的屍身正悄悄的躺在此中,固然那雙眼睛已經硬是被司家的人給闔上了,但那副神情卻如何看都不像是甘心赴死,到處都透著猙獰。但凡是看到這副模樣的人都毫不會以為她是自縊而亡。
這話一出口,謝十一還未及與掌櫃的酬酢幾句,便聞聲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本來姓謝,真是巧了。”
比及了靈堂,三人東張西望了好一陣纔敢將腿邁出來。固然不曉得華軒到底因何而死,不過好歹現在她的靈魂冇在靈堂這邊晃來晃去,引商這才放開膽量在那兒裝模作樣作起法來。她本就是個半路削髮的羽士,獨一熟記於心的隻要一個淨心神咒,不過默唸起來的時候倒是比其他羽士都要更虔誠一些,就算本日超渡的亡/魂是華軒也不例外。既然對方這一世已經落得個自縊而亡的了局,那便已經算是獲得最大的報應了,犯不著再去想一個死人的是非。
“削髮人也能喝酒吃肉嗎?”看著引商那兩眼放光的模樣,阿羅終究忍不住獵奇問了一句。
此次去司家,引商就特地多帶了些符咒,恐怕華軒死得不甘心等著抨擊無辜之人。臨走前,她還站在本身道觀裡那尊神像前站了半晌,當真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將這尊酆都大帝的神像也搬到司家去,說不定還能鎮一鎮那些小鬼們,讓他們不敢作怪。但是最後這個設法還是因為華鳶的一句“這神像看起來比門高”而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