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件事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路,我包管一輩子都不打攪你。”他暴露了討人憐憫的神采,“妍妍,我實在冇那麼壞的,對不對?我也對你好過,你不能因為我冇說你就不感覺我不幸。我現在不先說那些博憐憫,但你能這麼順利地接辦基金會,冇有在方纔交代,統統都不穩定的時候被人暗害,你曉得這內裡必然有我的功績,對不對?”
我隻好說:“我拿的……”
“該。”他竟然說:“他不成能一朝一夕生長起來,到當時我差未幾也有氣力了,以是不消擔憂多樹他一個敵。”
“不必然。”我說:“我老公冇那麼情感化。”
第二天一早,我們趕緊聯絡田姨,冇有客氣,說得就是要給孟九爺送這盆花。
能夠是我太沖動了,老爺子歎了口氣,說:“存亡有命,你也看開一點。”
“你要明白,我之以是下台,就是因為我決定捨棄你的基金會。”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愛你。”
“會。”他麵露難堪,“我得有錢,哪怕幾千萬。”又笑了,自傲滿滿,“不過你放心,妍妍,我東山複興以後,絕對不會虐待你。”
“我錯了。”
“也就是說我固然冇有拿到基金會,但我能夠走彆的路。”他笑著說:“簡而言之就是,我能夠壓服費子霖跟我合作,而他熟諳的人內裡,很多都是和我家有過合作的,我能夠把他們搶過來。如許一來你就冇有傷害了。”
他嘟起了嘴巴,“你要問你老公是不是?”
“真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我說:“這件事我必須得考慮考慮,你該曉得我如果被騙會帶來如何的結果。”
睡前我跟他講了一下這件事,公然韓千樹和我存了一樣的疑慮,“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還好,萬一不是,他一旦重新生長起來,我們就傷害了。”
我傲視他,“你也如許求費子霖?”
他搖了點頭,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顫抖著嘴唇,說:“不要送素冠荷鼎,我有紅衣指柱蘭。”
“到時再想。”
“冇事,冇事。”他說:“下次送去。千樹他爸爸前次來還說必然要記得去看人家,千丁寧萬叮囑必然要去,就少交代了一句,叫你帶重禮,你就冇帶。”
“是不貴,但他感覺我們家裡出小偷了。”我媽問:“是不是仆人?”
“你說來講去還是要我攙扶你東山複興。”
紅衣指柱蘭是天下上起碼見的蘭花,除了我爸這株剛抽芽的小苗,全天下獨一兩株。我爸這個固然不是台灣正宗的,但也是植物中的大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