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上午便坐在炕上裡發楞消磨時候,滿腦筋隻想著皇太極所說的禮品,竟是模糊生出一股鎮靜莫名的表情。
歌玲澤不等我叮嚀,主動上前接下那枝白梅:“主子替主子謝過福晉。”
“喜好麼?悠然……你可喜好我這般親你?”
我內心悒鬱得直想放
“你說哲哲?她也是個不幸的,離家那麼遠嫁到他鄉,剛來的時候,連一句女實話都不會說,隻得整日待在屋裡和陪嫁的幾個丫頭說話解悶……她嫁進貝勒府五年來,爺待她置若罔聞,恩幸全無。兩年前爺俄然又讓我打發她住到後院的小屋去,蕭瑟得連下人都不如何待見她。我雖故意幫襯她一點,可爺是真不待見她,搞得我也實在捉摸不透,哲哲到底是那裡獲咎了爺。想當初娥爾赫那等刁鑽,爺最後也冇待她刻薄如此。哲哲若非出身蒙古科爾沁,大汗非常倚重她的孃家屬人,隻怕爺早動了休妻的心機……”
窗外青灰一片,天尚未透亮,他卻已要出門。
“傷口結痂了……”他悄悄感喟,我側過甚,冇見著彆人,卻俄然感到背上一涼,濕濡柔嫩的唇片滑過我的背脊,落在我的傷疤上。
“啊?”我不敢信賴的瞪大了眼睛。
“悠然——”他猛地低吼一聲,按住我持續往下的腦袋,“你這笨女人……”他俄然翻身躍起,將我反壓於身下,“本來顧念你有傷在身,我還想再忍兩天的……可現在你卻反而來招惹我,你說如何辦?”
“本身解,你又不是冇手。”我翻個身背向他,持續假裝看書。
皇太極至今還是冇能對我放下戒心,平常他會和歌玲澤兩個輪番替班,二十四小時貼身黏著我。除此以外,隻要踏出門檻一步,大堆的丫頭媽子、侍衛嬤嬤立即會像跟屁蟲一樣緊急盯人,一刻也不讓人清淨。
“噯!”他終究還是耐不住叫了起來,“過來替我解釦子!”
“漢人有句話說得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若不是變成如此樣貌,又怎能安然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睡意方濃,懷裡本來充分的感受倒是突然一空,涼涼的氛圍鑽了出去,我迷含混糊的伸出胳膊,在身側摸索,呢喃:“安生乖哦,不哭……”
我怪叫一聲,回身撲向他,將他推倒在床鋪上。他睜著熠熠生輝的雙眸,眼秘聞滿笑意:“如何了?”
我歪靠在軟榻上,手裡捧著《三國演義》,假裝冇看到他向我使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