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又說了些彆的話題，布齋和那林布祿明顯另有首要事情要商談，因而倉促忙忙的又走了。臨走，他還關照我一句說：“如果還不想歸去，便仍住在這裡。甚麼時候你想歸去了，便奉告阿瑪一聲……你哥哥也挺想你的。”

“我們葉赫與彆處罰歧，沿著葉赫河東西兩岸各建了兩座城池，當時清佳砮貝勒居西城，楊吉砮貝勒居東城，東西二城首尾照應……”乖乖，公然是大師族，照此推算，我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必定少不了。“……現現在西城的首級是格格的阿瑪布齋貝勒，東城的首級是那林布祿貝勒。孟古姐姐福晉便是那林布祿貝勒的親妹，想當年這門婚事還是楊吉砮貝勒爺慧眼識豪傑，親身定下的呢。”阿濟娜已然一副深深迷醉的小女兒癡態，看模樣自古美人還是愛豪傑，隻可惜這世上的美人卻多數冇有眼力勁，冇能看破豪傑的後背實在不過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有男人的劣根性，特彆還是在連封建製標準都還冇達到的滿洲仆從製社會裡，男人更是放肆得一塌胡塗。

我低頭沉吟，蒙古離得稍遠，扈倫四部倒是近在天涯，如果史實無誤，努爾哈赤是必然會同一全部女真部落的，乃至在將來的二十年裡，慢慢建國稱汗。接著他的兒子皇太極會稱帝，然後多爾袞會打進北京紫禁城，順治帝終究會登上金鑾殿的寶座……

“姑姑她才生了位小阿哥，取名皇太極！”

我看著她唯唯諾諾，卑卑怯怯的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對她說些甚麼纔好。

自打從費阿拉城出來，馬車已經一起閒逛了四五天，顛得我屁股發麻，滿身生硬，卻還是涓滴冇有要停下來的意義。到底我們要去的目標地在那裡？

我有些猜疑，為甚麼我明顯是布齋的女兒，卻不回西城，反而住在東城？

第8章 舊事

他固然笑著，可我覺著那笑容陰沉得詭異。

“呼……”我縮在厚厚的軟衾內，手裡捧著暖爐，瑟瑟顫栗。

在西城以東為葉赫東城，它北臨葉赫河，南依嶺崗，依山崗築成，城牆高大聳闊，石城外用木柵圍成一週，謂之柵城；在石城內又有木城。在三城之間均有護城壕溝相隔，並在壕溝之間建有橋梁，能夠互通來往，便當非常。

“嗯……”我見她不肯過來，曉得她謹守主仆的本分，也不難堪她，因而隻問：“我阿瑪和額涅是甚麼人？家裡另有甚麼兄弟姐妹？對了，我一向冇弄清我和葉赫那拉福晉的乾係，他們總說她是我姑姑，可我有次聽東果格格的口氣，彷彿又不是……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