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紮,悠悠紮,小阿哥,睡覺吧。
悠悠紮,悠悠紮,小阿哥,睡覺吧。
跟著淡淡的枯燥的熱風吹入深宮內苑,內城終究迴歸安靜,但是我卻模糊感受這統統彷彿並未結束,反而隻是一個開端……
“主子纔不是說孫帶格格和格格長得像!主子隻是說,孫帶格格背影身材乍一看和格格您非常神似罷了!若單論長相,滿城除了大福晉,恐怕還真就找不出能及得上格格三分姿色的女子來呢。”
她沉下臉:“聽不懂麼?何必裝胡塗?年前但是你在二阿哥麵前教唆,你mm本得專寵,這些年持續生了三個兒子,冇想到你隻一句話便將她打入萬劫不複。你姑姑因為你,在家冇少受氣,熬了那麼多年,好不輕易懷上一胎。眼瞅著過幾月便要分娩了,你勾搭八阿哥做下這等冇臉冇皮的下作事,事一揭出來,可知她這幾日在家又多受了多少罪?另有剛纔的……”
我內心被甚麼東西深深的紮了一下,但是麵上卻隻淡淡一笑,將小阿哥重新交還到她手裡:“哪呀,我亂哼的。”
我不睬她,獨自掉頭走開。
老嬤嬤將兩隻饅頭合在一起,湊到葛戴嘴邊,讓她咬了一口,這在滿族民風裡謂之“滿口”,意義是打從這一天起,產婦將可不必再有忌諱。
我見她們那邊全擠在一塊忙著侍弄葛戴,一時髦起,便從奶孃手裡抱過嬰兒,托在臂彎裡悄悄搖著。
“東哥,你到底使了甚麼手腕,竟然能將這麼多男人的心收得服服帖帖,我之前真是小覷了你,原覺得你跟著姿色淡去,終將恩寵不再,可冇曾想你埋在他們內心的蠱竟會有如此之深。不過……”她嘴角凝著冷冽的笑意,眼眸如冰,“提及來我還真該謝你,是你讓我有了今時本日……但是,另有一些人恐怕一定會如此想了,她們應當恨透了你,正因為有你,她們纔會落得如此慘痛。”
“悠悠紮,悠悠紮,小阿哥,睡覺吧。
也恰是在明國和建州乾係難堪的時候,這一年十仲春,舒爾哈齊率眾一百四十人,擅自入京嚮明國朝貢。歸後即逢新年,年後未幾,兩兄弟竟而鬨翻,舒爾哈齊率部分開赫圖阿拉,移居渾河上遊的黑扯木,公開與其兄努爾哈赤分裂,擁兵自主。
我微微動容,隻是揣摩不透她話裡的深意,隻得淡然笑說:“天冷,我不肯走動,還是屋裡和緩。”
白樺樹皮啊,做搖籃,巴布紮。
狼來了,虎來了,草率子來了都不怕。
這個丫頭……有點冇心冇肺,粗枝大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