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已悄悄翻身下床。我反倒又不美意義吭聲了，隻得持續裝睡。

因皇太極不在身邊，我扯謊扯得倒也順溜，把葛戴的身份來源交代清楚後，我又說：“皇太極是姑姑留下的獨一血脈，現在他到了適婚的春秋，本該由父母做主聘一門好婚事。可你這個做阿瑪的兒子太多，早忘了過問，有好的人也不替他留著，都偏疼給了彆的兒子。我承諾過姑姑，要照顧好皇太極，冇事理看著他不管不顧。葛戴是我的大丫頭，打小在我跟前奉侍，與八阿哥也是熟悉的。雖說是主子，卻也是貴族出身，她是大福晉的遠親，現在我又認了她作姐妹，莫說是做妾，便是做妻也是夠的。”

她內疚一笑。

葛戴低聲應後，隨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垂垂走遠。

“你……你如何來這了？你……”話冇說完，手腕上一緊，被他攥住，稍稍一用力，我便踉蹌著跌入他懷裡。

木柵內冇甚麼奧妙可言，八阿哥皇太極收了個通房丫頭的事，便成了個大訊息，很快傳播得全柵內的人都曉得了。為了這事，努爾哈赤還專門把我叫了去問話。

“東哥，建州……我欲與明國邊陲立碑劃界，今後，建州稱國。你看如何？”

婚禮我本想不去，可努爾哈赤偏拖了我去，說是皇太極額涅早亡，讓我替代孟古姐姐的位置去做了主婚人。我各式不肯終究卻隻能與世人忙裡忙外的虛以委蛇，彼時新娘花轎進門，新郎射轎門，我站得遠遠的，不敢走近前去看那大紅憂色披掛的皇太極……

我內心著了慌，忙問道：“出了甚麼事？”

“嗯，倒還算是個機警的丫頭。起家吧，轉頭叫敦達裡在起居註上記檔。”

“嗯。”明顯內心苦澀得像是吞了苦膽，但是在努爾哈赤麵前，我卻不敢有半點差池，隻得強顏歡笑。

“葛戴？”

我點頭，夜晚的風有些涼，刮在臉上有種刺痛感：“不是。你不消跟著我，我隨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