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寨內的屋舍很快被人放火燒了起來,大人小孩的呼喚哭喊聲順著風吹進了我的耳朵,我心中揪痛。瓦爾喀首要兵力都集合在覈心屯寨,內城中僅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以及首級貝勒家的內眷支屬。
“還胡說?我先撕爛你這張嘴!”我才邁步,她早哧溜逃得個無影無蹤。
我伸手在他麵前一晃,他驚了下,驀地道:“甚麼事?”
我腦袋有點發暈,忍痛爬了起來:“冇事!冇事!不打緊!阿丹珠,你快去奉告你阿瑪,讓他調集全城長幼全數人力,打出城去!快……”
紅色的旗幡!紅色的……在阿誰頃刻,我腦海裡竟荒誕的閃現出抗戰片中飄蕩在硝煙滾滾的疆場上空,聳峙不倒的五星紅旗,那種驀地間湧出的得救的狂喜讓我鎮靜得血液倒流。
“他……他公然去了。”阿丹珠寂然的坐倒在地,“他如何那麼傻……”她俄然掩麵嗚嗚的哭了起來。
“是啦!是啦!”阿丹珠把胸一挺,坦白的說,“我是有點喜好他啦!他長得年青帥氣,又那麼英勇無能,是女孩子都會喜好啊。我喜好他有甚麼獵奇特的?”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我回身衝下樓,步子邁得急了些,在最後幾級台階竟踩了個空,一個骨碌栽到了樓底。
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讓我瞠目,阿丹珠公然不是普通的格格!我揉著眉心,憂?的說:“我不是說你……唉,他……他在赫圖阿拉是有妻室的……”
我收斂起笑容,茫然的回身,任由她玩弄。脫下男兒裝,換上長袍、坎肩,然後被動的走到打扮鏡前坐下,望著鏡中的人兒換上熟諳的裝束,高高梳起把子頭,我攏在袖子裡的雙手緩緩捏緊。
如何另有正白旗?!
“我出城去!”烏克亞回身就走。
烏克亞!烏克亞……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速將東門和北門的兵士調至南門策應!”
視野往他邊上一掃,我又看到了費英東,這下子眼淚可當真藏不住了,唰地滾落下來。幸虧四周的人都在衝動的尖叫,有的喜極而泣,淚流滿麵,我夾在此中也算不得舉止高聳古怪。
烏克亞痛心疾首的瞥了我一眼,我內心顫一下,竟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甚麼古怪邏輯?我無語!阿丹珠是我見過的最蕭灑不羈的少女!但是……她畢竟也仍舊是個當代人!她不拘末節,敢愛敢恨,卻也不成能離開這個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框子去。
終究……還是逃不掉!
真誇大!我看他滿臉一本端莊,但是為甚麼說出的話卻那麼誇大好笑?忠於主子也不是這般造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