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當代人聰明，真不敢信賴他們同時竟也會愚笨無知到如此無可救藥！

渾渾噩噩間，努爾哈赤帶著渾身的雨水大步走到我麵前，雙目炯炯的望著我，我不曉得他在想些甚麼，隻感覺他的目光如同天空中發光發亮的閃電，要將我硬生生的劈開。

四周的群情聲頓時靜止，大家屏息張望。

這時大薩滿擊響抓鼓，身後兩名薩滿隨即將事前預備好的火把撲滅，我剛剛纔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如果冇有薩滿的預言，您或許會情願再等個十年。”

緊接著，我看到薩滿仍在圍著火堆唸唸有詞的跳著，心中的肝火不由燃燒起來，直竄腦門，我氣憤的指向他們：“你們――裝神弄鬼，不得好死！”

皇太極眉心攢緊：“這是上天的唆使……”

他任由我抱著，過了好半晌才歎了口氣：“那今晚我要睡在這裡。”

“你是……你是……”大薩滿俄然狂叫一聲，連連後退，手指著我顫抖不已，“你是……”

我眨了眨眼，輕笑：“好！我叫葛戴給你鋪褥子…

我撇開首，忽視心上滑過的一道酸意，淡然的望著瓶中的紅梅，花開得正鮮正豔，芳香四溢，可誰曾想過，當花葉殘落，紅顏老去時，又會是多麼苦楚的風景呢？

“你們……”我掙紮，無法皇太極將我摟得死死的。

第43章 溫存

“啪！”大薩滿的麵具掉落在泥濘不堪的地上，麵具下是張駭然失容，五官扭曲的麵孔，他回過技藝腳並用的爬到努爾哈赤腳下，大呼：“貝勒爺！是她！就是她――此女非其間凡人，適應天命，可興天下！可亡天下！”

三名臉罩麵具的薩滿法師，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臉，身穿薩滿服，腰繫腰鈴，左手抓鼓，右手執鼓鞭，在抬鼓和其他響器的共同下，邊敲神鼓，邊唱神歌，繞著一堆乾柴堆跳耀著。

“哈！”他俄然傲然大笑，雙手托住我的腰，將我騰空抱起打了個旋兒，朗聲高喊，“東哥！你是我的――天下亦是我的――”

大薩滿圍著我跳神舞，另兩名薩滿法師則在擺佈敲打神器，鼓點聲、搖鈴聲、唸咒聲，擾得我腦袋發脹，忍不住怒叱一聲：“夠了！”

天氣驀地暗下，圍觀的人收回一聲輕微的噫呼。昂首觀天，厚厚雲層壓得很低，雷雨轉眼將至，我不由內心一寬。

皇太極快速停止掙紮，呆呆的收住哭聲。

這八個字一經脫口，我腦筋轟地聲響起一陣雷鳴般的轟響，心頭如同被那滾滾驚雷重重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