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薩滿圍著我跳神舞,另兩名薩滿法師則在擺佈敲打神器,鼓點聲、搖鈴聲、唸咒聲,擾得我腦袋發脹,忍不住怒叱一聲:“夠了!”
柴堆中心是四個已經嚇得麵如土色,魂不附體的小丫頭。
是在那裡……
皇太極恨極葉赫,此機正中下懷,力主出兵,但是彆人微言輕,尚不能獨立於大衙門殿堂之上,又如何教人采取他的建議。因而擱置交由四旗旗主公議,舒爾哈齊老謀深算,未置一詞,褚英年青氣盛,但求有仗可打,求得功勞,便力主出兵。
薩滿的舞步被我打斷,齊刷刷的扭頭向我看來,我目光一觸到那些個畫得五顏六色的鬼臉麵具,內心冇出處的一抽,腳下一軟,趔趄著向前倒下。
玄月尾,三年期滿,孟古姐姐遷葬至尼雅滿山,墓園由包衣主子覺爾察氏一戶看管。因為實在膩煩再在赫圖阿拉待下去,我懇請守墓三月,努爾哈赤勉強首肯。
甚麼法師!甚麼天神!不要開打趣了!
方纔的閃電劈柱濺落的火星將停放在旁的棺木也給燒著了,皇太極衝疇當年,被橫裡衝出的努爾哈赤抱了個正著,他用力掙紮吼怒,努爾哈赤隻是不放。
“急麼?我等了你多少年?十年!這模樣也叫急?”他嗤笑。
他任由我抱著,過了好半晌才歎了口氣:“那今晚我要睡在這裡。”
我寂然的垮下,若非皇太極抱緊了我,我想我連一丁點站立的力量也冇有了。
三名臉罩麵具的薩滿法師,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臉,身穿薩滿服,腰繫腰鈴,左手抓鼓,右手執鼓鞭,在抬鼓和其他響器的共同下,邊敲神鼓,邊唱神歌,繞著一堆乾柴堆跳耀著。
我急瘋了,大呼:“停止!停止――”但是無濟於事,雲層壓得天空一片烏黑,彷彿黑夜,但是雨點還是未下,目睹機會已晚,那四個小丫頭衣服上都滾著了火苗,她們淒厲的叫喚聲越來越低……
“去他的鬼唆使!”目睹跟他講大事理是說不通了,我不由急火攻心,再也顧不得很多,斥責道,“你們這是草菅性命!”
我叫喚得很大聲,隻見人群起了一陣騷動,接著麵前一花,一個大薩滿在我麵前驀地冒了出來,手中的抓鼓在我鼻端咚地敲響,然後跳後兩步,擺佈雙臂伸開,摹擬鷹擊長空的姿勢,撲騰撲騰地高低跳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