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甚麼?”
身子驀地一顫,我腦袋裡轟然作響。
想到房裡的皇太極,我又是一陣抓狂,這小子,竟然連我都敢作弄……等會兒看我不揍得他屁股著花。不過真想不到他的身材已經進入發育期了,我之前如何一點都冇認識到啊。
“今後……八阿哥也要奉求你了……”
他痞賴的微微噘嘴,然後襬出一副難過不滿的純真神采:“那些丫頭笨手笨腳的……”他從背後伸手緊緊抱住我,“我還是最喜好表姐給我穿衣裳……”
海真噗嗤一笑,掩著唇低下頭偷笑,葛戴也不美意義的彆開了臉,肩膀卻在微微顫抖。
把葛戴打發了出去,我怕皇太極太尷尬,不好下台,便憋著氣謹慎翼翼地安撫:“實在……阿誰也冇甚麼……能夠是你臨睡前喝太多茶水,也能夠隻是你一時做夢夢見……”
“你小子……”我雙掌用力一推,將他從我身上掀翻下去,肝火沖沖的坐了起來,他也正漸漸從地上坐直,“色膽包天啊,竟然敢耍起我來了!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對外大肆鼓吹……”
我“呀”地聲低呼,惶恐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奪門而逃。
這算不算是吾家有兒初長成啊!嘴一咧,我忍不住笑了。
悠悠紮,悠悠紮,小阿哥,睡覺吧……”
忍不住轉頭惡狠狠的瞪他!
皇太極從我身後緊貼上來,在我耳邊湊過嘴:“表姐,你為甚麼不幫我換褲子就走掉了?”
短短幾個月,孟古姐姐已經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樣,她每天進食甚少,根基上隻能喝點流質性的東西,如果略微吃些肉類葷食便會嘔吐。
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乾咳一聲:“葛戴,你先去預備洗臉水吧。”
他的眼神彷彿要吃人,臉紅得跟隻西紅柿普通,我卻越看越覺敬愛。
“你出去!”口氣更加卑劣。
他赤/裸的上身滾燙,我模恍惚糊的想,如何那麼燙啊,莫非是發熱了?
我倉猝捂著臉:“有嗎?是……天太熱了。我……我出來呼吸下新奇氛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謊扯得太離譜,我的心撲嗵撲嗵跳得極其狠惡。
[3]草率子:滿語,鬼臉,一種傳說中專門吃小孩的妖怪,大人以此來恐嚇小孩子。
他擁著涼被,怔怔的坐在床上,兩眼瞪得老邁,視野卻木然的發直,毫無焦距。我內心發怵,嚇得不輕,抓著他肩膀搖了兩搖:“如何了?做惡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