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見過紫禁城麼？那是大明天子住的宮殿，不過……我努爾哈赤住的也不賴！”他昂首指著遠處山腳下的城堡，細細陳述，“這是給你的禮品，從你客歲生日那天起，我命人在這裡壘下第一塊磚……這是給你，葉赫那拉布喜婭瑪拉的生日禮品――赫圖阿拉城！”

她空著兩隻手，呆了呆，才叫：“呀！我給忘廚房了……”

麵對她近乎是宣泄的指責，我唯有沉默。

阿巴亥的笑容更加粲爛，這時恰逢葛戴重新捧了茶盞出去，阿巴亥瞥眼瞧見，卻俄然把笑容收了，端端方正的從她手裡接過茶來。

“值得嗎？東哥，莫非你一點也未曾悔怨嗎？為了這類好笑的來由，你瞧瞧你現在都弄成這麼模樣了？”她衝動的從杌子上站了起來，手指著我，邊說邊哭，“甚麼女真第一美女？你已經蹉跎掉了女人最貴重的工夫，現在的布喜婭瑪拉在世人眼中，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葉赫老女！”

“你……你……”我喃喃的吐出兩個音，竟覺如鯁在喉，晦澀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女真人婚配流行“轉房”之俗，即所謂的父死則妻其母，兄死則妻其嫂，叔伯死則徑亦如之。以是，努爾哈赤指明此後百年身故，由代善領受妻妾本無可厚非，這原也是我一早就曉得會產生的事，但是……為何阿巴亥會有如此溫和的眼神？

“啪”地聲，她將桌上的茶盞一股腦的掃到地上，然後趴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

“兩……情……相悅？”她的聲音開端顫抖。

“……額其克返來後冇多久，便說要把我許人，他說建州的淑勒貝勒是個有作為的大豪傑。我不管豪傑不豪傑，我不管嫁給誰，都好過在烏拉仰人鼻息，看人神采的活著。我受夠那種低人一等的餬口了，我要靠我本身去獲得我想要的東西，哪怕是用我的年青，我的仙顏，我的身材……並且，我曉得在費阿拉城裡有個女真第一美女，我想見地一下你到底是如何的斑斕！”

阿巴亥的神采慘白間透出一層淡淡的，透明的嫣紅，眼眸閃亮。

“你知不曉得，爺昨兒個在殿被騙眾宣佈，等他歸老以後，將統統的妻妾都歸二阿哥統統。”

“這份禮……”我麵孔抽搐，難堪的笑，“未免太大了，我能不能不要？”

“我不肯意嫁給一個本身不愛的男人，婚姻是建立在兩情相悅之上的，冇有豪情的婚姻對我來講，隻是一場悲劇。”

“為甚麼你要回絕能夠等閒到手的幸運，而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