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定睛看清是我，一張臉俄然比見了鬼更加錯愕，不過她倒也真不簡樸，隻短短數秒瞬息，便已神情自如。

“求你了，布喜婭瑪拉格格！求你快去！”她言辭誠心，說話間急得滿頭大汗，無法卻又惶然，“求你了……”

烏拉那拉阿巴亥！

我不冷不熱的衝那開門的哈哈珠子一笑，冇想竟將他笑傻了眼，喉嚨裡咕咕的收回古怪的聲音。

換而言之，她在本身的腳根還冇緊緊站穩時，便已經急不成待的想要打倒我，以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而言，她的心智還稍嫌不敷成熟了點。但畢竟已露崢角，遵循她的才乾和脾氣，將來必然不會是個冷靜無聞、甘心屈居人下的女子。

聽他一起喊去正屋，我反倒不好直剌剌的進門去了，這兩年固然我和代善經常在一塊玩，但我寧肯要他帶著我出城去，也不敢跟他從正門出入二阿哥府，一來是怕努爾哈赤發明我來往二阿哥府過分頻繁，二來實在我也驚駭麵對他家中的那些妻妾。

“這字如何這麼難寫？”那邊頭的女聲嬌嗔著抱怨了句。

“我……我……”我吱吱唔唔。

葛戴神采慘白，語音顫栗：“我和她辯論論格格為人極好，阿巴亥卻更加惱了，說既然我情願當下人主子，與其服侍彆人，不如服侍她。因而她當即鋪紙寫字，叫我疇昔服侍研磨……我咬牙回說並非是她的主子，她俄然劈手就將桌上的硯台砸了過來。我慌鎮靜張一躲，那方硯砸倒了一隻青花瓷瓶，可墨汁卻淋了我一身……”

戰亂期間，殛斃打劫，爭奪地盤、仆從、牲口等等統統財勢，這一點也不希奇。我俄然發覺葛戴實在也是個不幸可悲之人，她的親人、族人都在烏拉，思而不得見，卻隻能孤零零的在建州淪為奴役。

門內隻聽“哎呀”一聲尖叫：“有鬼啊――”

“嗯。”這大抵已是褚英府上本年新換的第九個廚子了吧？

我曉得她不吭聲便是代表著默許了，內心略一揣摩，已有了考量，不由嘲笑道：“但是阿巴亥？”

我麵上一紅，後院的鬥室子我當然曉得，那是以往我倆私會的處所，院牆角彆的開了個角門，為的就是便利我偷偷收支。

我拍拍葛戴的手背，暖和的說：“冇事，說說，我們不必然要拿她如何，隻是你受了委曲，莫非也不準向我訴抱怨麼？”

第29章 夜訪

我點點頭：“還是撤了吧，轉頭各揀一半給葛戴送去，其他的仍照老樣。”

“這味如何不對？不是常日裡慣常吃的，難不成二阿哥府裡也新換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