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甚麼人……”他喃喃的問。
“額爾德尼是誰?”在這個期間,舞刀弄槍,長於上馬彎弓,行軍兵戈的人我見多了,但是精通文墨的人還真是未幾見。
“幸虧冇跟你學。”他收筆,悄悄吹氣,將潮濕的墨跡吹乾,拿起紙來細細的咀嚼。
“滿清是甚麼意義?”
皇太極微微一笑:“睡之前還想問你件事呢,阿誰‘滿’字到底是甚麼意義?我內心如果存了迷惑,怕睡不著覺呢。”
“你做甚麼……”瞥目睹到他手裡的羊毫,我內心一驚,伸手往臉頰上一摸,公然濕了手,手指上冰冷一片,滿是烏黑的墨汁。
我不屑的扭頭哼哼。
他漫不經心的隻掃了一眼,嘀咕:“字可真醜……”我舉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他臉撲到桌麵上,幾乎啃到硯台。
阿瑪不喜好漢人!
葛戴還是傻站著,眼睛隻是盯著我,扣問著我的示下。我悄悄點頭後,她方纔暴露一抹內疚的笑容,恭身退下了。
再次驚懼的望向皇太極――我是依托已知的訊息推斷出這統統,那麼他又是靠的甚麼?小小年紀的他仰仗了甚麼,竟然能夠如此靈敏的洞察到努爾哈赤決計埋冇的內心?
明天真是狀況不佳,竟然幾次失誤,要曉得“滿清”這個稱呼現在除了我,但是誰都冇聽過的。就連滿州現在也不叫滿州,隻是建州的女真部落罷了。
就連我,這個早就料知到將來皇太極終會擔當努爾哈赤大統,初創滿清皇朝的穿越先知,也冇法摸清麵前這個稚齡的孩童腦筋裡究竟在想些甚麼。
他卻眼神一變,幾近是帶著自嘲的意味哂笑道:“我昨早晨必然冇睡好……借你的床躺一會兒可好?”
我瞪了他一眼:“坐好!”
“嗒!”額頭上被彈了一下,我捂著把柄哇地叫出聲。
皇太極嘴角上揚,上身前傾,用筆在硯方上蘸足了墨,提筆在我寫的四個字邊上,依樣畫葫的也寫了“滿漢一家”四個大字。隻不過他寫的是字體骨架有力,字正氣挺,即便我這個內行人也一眼就看出,他寫的要比我鬼畫的實在強出十倍不止。
我噌地站起家,拔腿就想往外跑,屋內的炭爐薰壞了我的腦筋,我要到外頭雪地裡挖個坑,把本身的腦袋埋出來沉著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