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我一個大人竟然被五歲的小娃娃頤指氣使,卻拿他一點體例也冇有,就連我的丫頭竟然也懼於他的“淫威”,識時務的拋下我跑路了。
我忍不住大笑:“小鬼頭!之前還和我擠一頭睡,這會兒倒又矯情起來了……”邊笑邊把衣衿繫好,從軟榻上翻身下來。“今兒個不消去練箭麼?”
褚英還是老模樣,自視甚高,隻要在努爾哈赤扣問他時,他纔會顯出恭敬的模樣,但那也僅限於大要,我總感覺他眼眸深處悄悄埋冇了一些之前冇有的晦澀光芒。
真正故意的人,那裡又會管我到底是把補品送去給誰?隻要……我進的阿誰門,是通往大阿哥的府邸就行!
但是整場婚宴我都感覺他像是用心在躲著我,最後還不顧我跟他幾次打眼色,竟是借不堪酒力的爛藉口提早分開了。
“皇太極――”我勃然大怒,他這清楚就是用心的。
我低頭一看,因為貪涼,我把前襟釦子解了,領口的肌膚暴暴露來,這擱當代也不過就是裸了個V領低胸的程度。
“你出去!”他毫不躊躇的回擊一指,阿濟娜竟被他驚人的氣勢嚇住,呆呆的瞟了我一眼後,當真依著他的話走了出去。
皇太極嗅了嗅鼻子:“甚麼東西,這麼香?”
因為天熱,我僅著一件中衣,懶洋洋的在軟榻上歪著,手裡悄悄搖扇乘涼。他前腳進門,目光在我身上掠了一眼,快速神采一黑,臉拉得老長。
“我明天射到了一隻狐。”他眼睛成心偶然的瞄了瞄我,我一怔,倒有些吃驚了。五歲大的小孩兒竟然能射到奔馳迅疾的狐狸,這可真不簡樸。
那一日努爾哈赤的表情彷彿很好,他也冇跟我提結婚的事,在密切程度上也隻是親了親我的手背和額頭。我俄然發覺如許的努爾哈赤多少帶了點高聳的陌生感,彷彿一個地痞俄然不知如何的,就一下子變成了個名流!
“看來你笨得超出我的設想。現現在連我這個啥事都不管的人都知曉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旁人?你自個兒已經一腳踩在絕壁邊了,卻還蒙著眼持續往前走。大福晉不過是被臨時奪了權,你該光榮這個家現現在她管不著了,以是纔沒法抓著這件事來趁機治你的罪,但你彆覺得如許便能夠當冇事了,你真當木柵內的高低人等都是瞎子,看不到你進收支出?”
我輕笑:“是女人吃的好東西……小孩子是不能吃的。”見他不悅的拉下臉,我拿扇子拍他的頭,笑,“歸去歇著吧,我這會子要換衣裳出門了。”才輕移腳步,俄然腦背麪皮一緊,竟是被皇太極揪住了小辮,“你另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