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可已經是我的人了啊!”
我眼瞅著莽古濟那小丫頭連嘴唇都嚇白了,一雙本來還驕蠻率性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隻消再悄悄刺激她一下,保準能讓她淚流成河。她這回可真是嚇得不輕,任她如何想破腦袋也絕料不到褚英會為了我如此起火。
我內心一緊,莫名的就是一陣驚駭。
溫暖的陽光無遮無攔的灑在我臉上,而我卻涓滴感受不到半點的暖和。
褚英見我笑了,豪氣勃勃的俊臉上也暴露一抹陽光般的笑容:“我帶你去打獵如何?”說著,手遞過來拉起我。
我心想今兒個便先從這丫頭身上開刀,也教努爾哈赤這些大小老婆們拎拎清,我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彆有事冇事的總來找我茬。正揣摩著如何扮演惡婆孃的角色,忽聽頭頂炸開一驚人響雷,啪地一聲,一道烏黑的鞭梢砸在莽古濟的腳下,竟將她嚇得驚跳起來,赤色全無。
我奇妙的躲開。當著這麼多福晉嬤嬤的麵,我可不想再被扣上狐媚子的罵名:“是貝勒爺叫你來的?”
“唔……”我倉猝捂住嘴,難受得躬起了身子。
努爾哈赤拍他的肩:“你放心,你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我保準你吃不了虧……”
吧嗒!褚英手中的馬鞭跌落空中,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顫抖著……終究,猛地用力甩開,埋頭疾走拜彆。
跟著袞代竭嘶底裡的收回最後一聲痛斥,那包衣主子嚇得一顫抖,撲嗵跪地回道:“爺他宰牛馬告天,設卮酒、塊土、肉血骨三器,世人一起指天盟誓,稱‘既盟以後,苟棄婚媾,背盟約,如此土,如此骨,如此血,永墜厥命!若始終不渝,飲此酒,食此肉,福祿永昌。’”他抖抖索索,複述得也格外磕巴起來,“爺說……還說……隻要葉赫的布揚古貝勒肯應允把妹子下嫁建州,東哥格格打進門那天起便會是名正言順的大福晉,毫不至屈辱了她,讓她受半分委曲……建州今後與葉赫永久交好,如有違背,天理不容!”
“你叫甚麼名字?是哪個部落的人?”口氣很不馴。
褚英神采一沉,陰陰的說:“你就記得我阿瑪?莫非一會子不見他,你就想他了?”
在這類男尊女卑,男權至上的期間裡,婦人講究三從四德,彆說袞代冇資格去管束褚英甚麼,便是給她這個權力借她個天大的膽量,她現在也還是不敢站出來保護女兒,斥責褚英的放肆傲慢。
“哦,你是說孟格布祿?你不曉得麼?他是你們扈倫哈達部落的貝勒……你應當有傳聞過他的名字纔對。”努爾哈赤奇特的望著我,我心虛的低下頭,給本身找了個爛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