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這些一本端莊的調皮話氣得哭笑不得。
“求你件事。”
為了儘快返回盛京,皇太極特命多爾袞、杜度帶領滿、蒙、漢雄師,攜所俘獲在後行慢行,而他與我則在正黃旗侍衛的扈從下,快馬加鞭、馬不斷蹄的輕騎而奔。
我抿嘴兒笑,貳表情彷彿極好,我瞧在眼裡不由得也自歡樂:“昨兒個太醫如何說?”
我摸不清他這番話是至心祝賀,還是話中帶刺。
就在這一天,朝鮮國王李倧遞交降書,稱皇太極其天子,朝鮮為小邦,本身為臣。
我抬眼驚奇的望著他,他微微一笑,低頭攔腰將我抱入懷裡:“悠然……我帶你回家!”
當日初四,皇太極馬上在回程路上書下一道聖旨,傳諭各路軍將領:“嗣後爾等,各值嚴禁所屬滿洲、蒙古、漢人士卒,勿得劫奪降民,違者該管章京及驍騎校、小撥什庫等,一併定罪。劫奪之人,置之重典,為首者斬以徇。”
這日他入宮赴宴,我挺著肚子站在翔鳳樓前含笑迎他,他腳步僵在階下,削瘦的臉龐上麵無神采,嘴角緊抿。前後不過幾秒種的愣神,他已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轉向皇太極笑道:“皇上洪福齊天,祝賀娘娘安然安產,為我大清子嗣誕下第一個具有滿蒙血緣的阿哥!”
崇德二年仲春月朔,皇太極將江華島所獲人畜財幣,賜給各旗將領,同時宣佈清軍主隊將先行班師回朝。
回家……多麼倉促的一個決定!
“馬上宣太醫進宮!”誰也未曾想到,皇太極落地後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
皇太極敕諭李倧,提出受降條目總計十七條。
即便是保胎藥,拿來每天這麼對峙不懈的當水喝,也會成為一件最最痛苦的事。
轉眼到得四月,氣候垂垂升溫,跟著衣衫的減少,我的肚子更加滾圓。腹中的胎兒開端有了動靜,時不時的在我肚子裡拳打腳踢,我夜裡本就少眠,現在這麼被他折騰得更加難以睡得安穩。
我的身材狀況每況愈下,軍中醫療前提甚差,軍醫們出門隻帶了醫治外傷的一些常備草藥,像我這類胎氣不穩、下血不止的狀況,彆說韓應奎並非專攻婦科類的大夫,即便他是,也苦無良藥保胎。
我知他是指即位大典上受辱一事,現在細細回想起來,不由唏噓感慨。使臣的不平,成果倒是換來君王的受辱,隻不知這時李倧內心該是多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