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模樣如果也算俊的話,那我可實在找不出醜的來了。
多爾袞右手擰著我的左臂,左手繞到我身前,俄然用力將我的腰肢摟緊。他的前胸撞上我的後背,我能清楚的感遭到他有節拍的心跳,冇過量久,耳畔響起他陰陽怪氣的笑聲:“嫂子真是好狠的心!”
因而想著等早晨皇太極返來好好“發兵問罪”一番,可冇想他竟是一宿留在翔鳳樓的書房未歸。
麵對世人奇特的逼視,我開端感覺不安起來。
“奉天承運,寬溫仁聖汗製曰:六合受命而來,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則必有天賜福晉讚襄於側。汗禦極後,定諸福晉之名號,乃古聖汗所定之大典。今我正大位,當效古聖汗所定大典。我所遇福晉,係蒙古阿魯大土門部塔布囊阿巴蓋博第賽楚虎爾之女巴特瑪璪,特賜爾冊文,命為東宮衍慶宮側福晉淑妃。爾務儘廉潔端莊仁孝謙恭之義,謹遵國君福晉訓誨,勿違我之至意。”
“做甚麼?”我低叱抽手,無法被他箍得死死的,甩都甩不開。“睿親王請自重!”
“忙甚麼?忙著做你的大福晉宸妃?”他陰冷的笑,一副高深莫測的神采,“你毫不成能會忙……”
“皇上仿漢製,可惜我對漢人的東西不熟。”他靠近我,吃吃的笑,“不過……作為冊封大典上獨一不消下跪的女人,你算不算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
“我應當曉得甚麼?”
從我站立的角度,能很清楚的看到哲哲的正麵,她雙肩低垂,雙手不安的半握,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兩個鋪墊了明黃綢緞的托盤,左邊盤內擱著一枚玉璽,右邊盤內擱著一冊文書。
哲哲這會子人已不在後宮,這群嘰嘰喳喳的女人裡頭,論起家份尊卑,天然以布木布泰這個西宮福晉為大。
“自重?”他嗬嗬一笑。
我對這丫頭一向存有幾分好感的,隻可惜她是布木布泰的陪嫁丫頭,也算是布木布泰的親信。
“不是吧,主子。”烏央耐煩的解釋,“明兒封後大典,您就籌算穿舊衣裳呀?”
布木布泰稍稍一讓,眼神表示竟是讓我先行,我點頭淺笑,也不與她客氣,姍姍往前。
我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眼瞅著文武大臣都走出崇政殿了,凝神想了想,問道:“照端方,我該跟去,還是留在這裡?”
一時鐘鼓之樂響起,諸位和碩親王、多羅郡王、固山貝子、文武官員分擺佈兩隊從大殿側門入內。
祝禮官先用滿語唸了一遍,又用蒙語唸了一遍,最後纔是漢語。滿語裡稱“國君福晉”,至漢語中則是“皇後”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