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當真覺得我就真如表麵那般無能了。
“朕就在盛京等著李倧送交人質……如果還是執迷不悟,便如多鐸方纔所言,朕天然有體例讓他親身到這裡來給朕下跪!”目光一寒,“你倆的不敬之罪,朕當教你們的大王如數了償!”
“真是急死我了!”他生硬的繃緊了身子,用手托著我的下巴扳起我的臉,疼惜的替我拭去淚痕,“如何了?莫非你不替我歡暢麼?”
“我當然……替你歡暢!我這是……喜極而泣!”我一把吊住他的脖子,亦哭亦笑的摟緊了他,“你終究要稱帝了,你終究要成為大清的天子……”
殿上群臣奮發,就連那些蒙古貝勒們也都一個個嚷聲喝采。
垂垂的,我手指發顫,竟是不能自已的捂住本身的臉頰,墮淚抽泣起來。
我細細的打量她,三十七歲的春秋固然保養恰當,但是光陰的蹉跎,家務的辛苦還是在她的臉上描畫出淡淡的陳跡,這已經不是我當年在梅花樹下見到的阿誰稚嫩的少女,但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崇高卻從未消逝過。
皇太極公然說到做到!
這日四更天剛過,原該正在齋戒中的皇太極俄然跑到我屋裡來,強行把我從床上拖了起來,硬逼著我給他穿衣。我先還迷含混糊的雲裡霧裡,到得厥後,見他身著朝服的站在窗下,炕桌上的燭台搖影,將他的豪氣迫人映照得一目瞭然,舉手投足間自但是然的帶出一股嚴肅冷峻的帝王氣味。
四月初五,表裡諸貝勒、滿洲、蒙古、漢軍百餘人結合請上尊號稱帝。那日大殿之上,多爾袞代表滿洲捧滿字表文,科爾沁土謝圖濟農巴達禮代表蒙古捧蒙古字表文,孔有德代表漢官捧漢字表文,彆離率群臣跪讀表文。
皇太極慌了神,忙把我抱到床上,嚴峻的扣問我。我隻是怔怔的看著他哽咽墮淚,說不出話來。
時候尚早,天氣還是灰濛濛的,皇太極不由分辯的將我拖出翔鳳樓,連眼角餘光也未曾往哲哲她們那頭瞥上一眼,身後樂聲緊隨,儀仗隊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