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珠習禮?!布木布泰的哥哥?!蘭豁爾的丈夫?!
本來井然有序的虎帳頓時像被炸開了鍋,呼喚聲、喝斥聲從四周八方傳來。我趁亂貓腰閃入黑幕當中,在一座又一座的帳篷間隙尋覓皇太極的黃幄金帳。
這一日我在帳內清算東西,揣摩著該如何開口扣問毛祁他特去留的事情,大福晉的貼身丫頭蘇日娜笑嘻嘻的掀了帳簾子走出去,在我跟前瞅了老半天一個勁的抿唇偷笑。我被她古怪的笑容笑得內心直髮毛,她俄然噗哧一笑,調侃的說:“蘇日娜給格格道賀了!”
我被這婦人深深的吸引住,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這一瞧卻讓我大吃一驚,隻感覺她眉宇間模糊像極了一小我。我腦筋裡“嗡”地一熱,不假思考的脫口問道:“福晉可認得布木布泰?”
原覺得隻要跟著毛祁他特,就不愁到不了瀋陽,可冇想到越是心急,越是波折不竭。林丹建議狠來就如同瘋狗一樣死咬著不放,毛祁他特一乾人等被林丹派出的追兵追擊得狼狽不堪,固然這一起逃得尚算幸運,可統計下來卻也喪失不小。
話一出口,我倒先悔了,捂著唇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那婦人和毛祁他特的福晉俱是一愣,轉刹時隻聽她朗聲笑起,眼波放柔,極顯和順。
我內心涼了半截,直感覺脊梁骨有股寒氣直衝到頭頂,令我手足發顫。
“科爾沁右翼再冇適婚的格格了麼?”
“你為何幫我?”即便是在倉促避禍中,他還是不忘看望心中的猜疑。
那刹時,我幾近健忘了呼吸,隻能聽到本身如雷的心跳聲將我的耳膜震痛。
毛祁他特福晉直感覺便要將實話說出口,我倏然昂首,緊緊摟定她的肩頭,柔聲說:“回福晉話,我是額吉收養的女兒哈日珠拉。”毛祁他特福晉的肩膀較著一僵,我卻冇有轉頭去看她,隻是對著布木布泰的母親輕笑。
“我嗎?”我咧嘴一笑,內心說不清楚是甚麼感受,溫和的風涼薄的吹拂在臉上,風裡異化著纖細的沙礫,有點迷眼。“和你一樣……”
彼蒼無眼,既然把我送回到了四百年前的時空,卻為何又要接二連三的作弄我,讓我和他遠隔千山萬水,相見無期?
蘇日娜連連點頭,敬佩的讚歎:“格格真是好福分,我如果能有格格一半好命……”
蘇日娜抬高了聲,湊過我的耳朵:“我才聽寨桑福晉和咱大福晉說了,說……嘻嘻,說這裡的寨桑貝勒相中格格了,替他的兒子滿珠習禮台吉求婚,這會子正在氈包內議論著聘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