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鞍和腳蹬，不是野馬！必然是父汗部眾遺散的馬匹！昂古達，你去牽過來！”

“哥――”

下午草草進食，取了乾糧充饑充饑，我隻低頭不語，儘量在人群裡保持低調。

“曲解？”他俄然笑了，“你不會是……傳聞阿誰了吧？”

鞭梢點在他的腦袋上，男孩痛斥道：“這顆腦袋臨時先留在你的脖子上擱著，等找到額吉和父汗，我定要讓父汗剝了你的皮！”

雖是充滿衝突，卻偏又連絡得恰到好處，讓人讚歎！

馬蹄聲沉悶逼近。

扒開半人高的草叢，模糊可見劈麵十多丈開外，有一隊由十多人構成的馬隊正往這邊靠近，這些人長袍馬靴，一身蒙古打扮。

他等閒便可將我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右背肩胛處上傳來一陣錐心砭骨的狠惡疼痛，統統的感官認知在頃刻間被痛覺完整腐蝕埋冇。我痛苦的

“狡如脫兔？！”多鐸哧的一笑，傲氣的說，“兔子就是兔子，即便再奸刁，終究也絕逃不出獵人的手心！”說罷，走前幾步，哈腰撿拾起那隻死兔。

“我不知剛纔你說的那番話用心安在，不過……”他猛地捏住我的下頜，逼迫我昂首直視他，“我還是要把這件事講個明白，我喜好女人，環肥燕瘦我都不大抉剔，但這不即是說我會不懂進退，和大汗的女人搞得不清不楚。你說的那位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她長居內廷，我和她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伶仃見麵都未曾有過，更遑論暗裡有染？大汗那是甚麼人物？他不在乎那些女人，說句不入耳的，若我真看中了布木布泰，我正大光亮地問他討要都一定冇有機遇，但如果暗裡通姦苟合，你看看誰有命能活著見明日的太陽？”

“噯，你那是甚麼神采，聽到我說的冇？聽懂冇？爺看上的人但是你！此次你要敢再逃脫嚐嚐？”他恐嚇的減輕語氣，眼眸中卻垂垂有了笑意，“乖乖的跟在我身邊，等剿平了林丹，班師回朝，我給你購置個一百桌的酒菜如何樣？必定給你長臉……”

多鐸冇有回正白旗的營帳安息，打下午起便和多爾袞湊在一塊會商圍攻歸化城事件。因有多鐸在側，我趁機從多爾袞身邊脫開身，又乘著夜色暗淡，偷偷騎了一匹馬，獨自分開了鑲白旗的營地，離開右翼雄師。

我內心大急，對方說的是蒙語，也不知是征討雄師裡哪一支聯盟部落的，不管他們是甚麼人，我都不成能把馬給他們。

鬆脂火把燒得木枝劈啪作響，為了避開悶熱，將士們寧肯摸黑卸鞍餵馬，也不肯多點燭火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