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說來,你也不消去找大貝勒了。你既然已經嫁了人,這房產本就不屬於你了,你即便是找到大貝勒,他也不能替你拿回甚麼東西……”
代善……這平生,我負你太多、太多……
濟爾哈朗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看來如何也誤導不了你嗬。阿步,你的洞察力相稱靈敏,彷彿對朝政之上的每小我都了若執掌。冇錯,今兒這事冇鬨成僵局,全虧了代善——‘我等奉大汗居大位,卻又與大汗並列而坐,此舉本非符合道理。自今今後,大汗南麵居中而坐,以昭至尊之體,我與莽古爾泰侍坐於側,如此方妥!’他講完這句話,主動從汗位旁走下台階,莽古爾泰見此景象,天然不好再有貳言,隻得離座跟行……”
我並不是為了做一個儘忠主子的義仆,而自告奮勇隨他上陣殺敵,我隻是想借出征的機遇乘機靠近阿誰我想見的人罷了。
“五官有些類似,那是天然的。”烏塔娜站了起來,哈雅拿了件大紅披風替她圍上,“因為……布喜婭瑪拉是我堂姑。”
濟爾哈朗嘿地一笑:“那就簡樸了。”撿了食盒內的糕點細細咬了兩口,將重視力重新放回到摺子上。我等了十來分鐘,見他始終專注辦公,彷彿已經完整忘了我的存在。我又困又累,故意想走可又不敢,愣在那邊進退兩難。
我掩唇噗嗤輕笑,濟爾哈朗愣了下,也忍不住笑斥:“起來!不頂用的東西,就這點膽量麼?”
“戴朵紅色的絨花兒吧。”我含笑從嫁妝裡取了一朵紅寶石砥礪的絨花來,擱在烏塔娜頭頂比了比模樣,決計奉迎“絨花兒喜氣,繁華繁華……”
閏十一月皇太極頒下詔令,命十五歲以下、八歲以上的宗室後輩一概讀書識字,這在悠長以來一向崇尚以武為尊的女真人眼中,無異是件另類之舉。富爾敦、濟度、勒度三人年事皆在範圍以內,是以每日除了習武練射以外,必得抽出一個時候來學習筆墨。
我這才鬆了口氣,剛纔聽他那話,差點冇把我嚇得奪門而逃。
她回眸衝我嫣然一笑:“你瞧我戴哪個配這身衣裳?”
“阿步!你與我不謀而合,我也猜最遲來歲夏初,大汗必當再度親征,追剿林丹!”
“那日忘了問你,你可曾嫁人冇?”
“戰亂……失散了。”我低下頭,答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你現在也算不得是正紅旗的人了……你丈夫是哪個旗的?”
“貝勒爺有何叮嚀?”
我內心抽痛,麵上卻仍要強撐出一副淺笑篤定。